由于月嫂还没走,我朝陆雨馨使了个眼色,然后起身朝卧室走去,等陆雨馨跟着进来后,我让她把门关上,然后把与龚哥见面的整个经过说一遍。
最后我说道:“今天等于演了两场戏,而且都非常精彩,一场是阿龙的酷表现得十分到位,当场让他们蒙圈。二是村上一郎进去敬的那一杯酒,就像是足球比赛中的临门一脚,把球直接踢进了球门。龚哥只差没声泪俱下地投入到我的怀抱。
“那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等阿龙回来之后,让他把今天的事情跟赵副队长汇报,然后听警方的意思吧,反正我们把该做的事情做好,最后怎么收网那是他们的事,”
“我的意思是,你难道没想到利用这个机会,跟周副队长他们说说自己的事儿?”
我没明白她的意思,反问道:“我有什么事儿?”
“你说呢,别忘了,国安的那个处长,给你下的定义,你还真的就打算一辈子就这么过了?”
“哦,你说的是那事呀?不过我觉得挺好呀,等把龚哥搞定后,我们全力以赴投入经营,弄个上市公司什么的,不是挺好的吗?”
陆雨馨摇头道:“凡事别想得那么简单,你在国安那边挂上了号,连个公务员都不能做,你还想做成上市公司?”
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如果国安不相信我,始终觉得我有可能是远东站的间谍的话,恐怕在国内,我什么大事也干不成。
“那你的意思是?”
“借这个机会跟赵副队长谈谈,最好再跟你那个还没相认的爸爸也说说,就是确定一下,国安的那个处长说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想那不是他个人的意思,一定是国安的职责所在。像我这样与远东站接触过的人,恐怕都是他们监控的对象,只不过处长为我好,同时就个人而言,他更相信我。所以才对我说了实话吧。”
陆雨馨沉思者,在卧室里来回踱步,最后突然停住,神情严肃地对我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出国。”
“出国?”我不解地问道:“不是。我在国内不能考公务员,到国外同样不能考呀!既然在国外能做生意,我在国内不也一样吗,为什么非要到国外去?”
陆雨馨走到我的面前,头一歪,质问我:“既然国内国外都一样,你为什么非要留在国内呢?”
从她的目光中,我看到了一丝隐隐的焦虑与不安,我忽然恍然大悟,陆雨馨一定还惦记着宋妮娜和方雅丹。
毫无疑问,在陆雨馨看来,摆脱宋妮娜和方雅丹,甚至还包括田小慧的唯一办法,就是跟我一块出国,最好是我们一家三口。生活在一个衣食无忧的孤岛上。其实那也是我向往的生活,但恐怕那仅仅只是向往,不可能会实现。
尽管我能揣测出她的真实目的,但只要不从她嘴里说出来,我却不能点破,因为那样做的话,一来她会觉得很没面子,二来又会说我做贼心虚。
“行,”我说道:“只要你以后不再说分开的事,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不过有一点你想过没有?”
“什么?”
“如果我们一直留在国内,总有机会可以向国安证明,他们对我的判断是错误的,如果我们出国,反倒有可能证明他们对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陆雨馨反问道:“那你是愿意一直在别人的监视下生活,还是愿意在一种无忧无虑的环境中活着呢?”
“还用问吗?当然是后者。”
“那不得了?我们活着,只要自己感到幸福就行,没有必要向别人证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