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钩鼻子的副家主脸色一沉,森然点头,对沈放这种态度十分不满,“即便是在帝国的皇亲国戚中,有你这样胆子的也不多了。”
沈放没有答话,而是留意着身边的动静。
这个副家主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这种人物一旦翻脸会比翻书还快,时刻都得留意他一手。
这个时候,冲向后边的府卫已经将那几个游猎又都抓了过来,拎在手里,冲那边的鹰钩鼻子施礼:
“副家主,这些人,还送天牢吗?”
沈放脸色一沉,想要看看那个副家主要怎样处置。
那个副家主眼中冒出了杀气,
说起来,平南侯府前闹出了这么些事,还不都是由这几个人引起的。
这么几条小鱼也能将这里搅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他极为不痛快。
冷冷地道:
“平南侯府是什么地方,这是军机重地,来这里闹事可以直接以军法处置的。还送什么天牢,不需要地方去审了,咱们以军法来办,把这几个人直接给我杀了,然后我再去刑司那边报备。”
“是。”
方才被沈放打了耳光,那些府卫们正都憋着气,听副家主这么吩咐,都感觉扬眉吐气。
毫不犹豫,抽出腰刀就朝那几个游猎砍过去。
那几个游猎全身是血,方才挣扎中伤口已经又裂开了,吓得脸色苍白,身体不停地扭曲着,但是以他们现在的状态,怎么能挣得脱。
叮当。
火星四溅。
那几个府卫手中的刀哐啷声中落地,几人的胳膊震得失去了知觉一样,虎口处鲜血长流,而震掉他们掌中刀的小石块,兀自在地上打着转。
几人大吃一惊,还未有所动作。
沈放的脚步向前一迈,一记咫尺天涯,直接冲到了那几个府卫近前,青冥指连点连射,嗤嗤声中,那几人的肩全都被点得粉碎。
几个游猎挣脱了魔爪,发身发抖地聚到沈放身后。
沈放一侧身,将那几人护在身前,朗声喝道:
“这几个人我今天还护定了。喜欢杀人是吧,今天我到要看看,你们能把我们怎样。”
他实已怒极。
方才的事都算意气之争。
雇佣人家后,不给佣金,这信是无赖,算是失信,人家过来讨要,你们打人算是欺负人。
他出头管这件事,你们要面子,想找回面子,这也算人之常情。
这些冲突还全在原则之内。
可是,方才你们竟然要杀人。
那些游猎怎么说也是杀过天魔的,是因为抗击天魔而受得伤,对于整个这一界都是立了功的,你们要杀这样的人,那所为已经不仅仅算是畜生了,那种所为与太古盟的匪人何异了。
那已经突破了这一界的原则底限。
这种事,他沈放不能忍。
你们就仗着这块牌子欺负人吗,那他就当着你们的面砸了这块牌子,到要看看,他能不能惹得起。
就以你们所行之事,原也配不得这块招牌。
眼中带着杀气,深吸了一口气,一道拳芒扬了出去,就如流星划破长空,淡青色的拳罡一瞬间就砸到了门楼上边的那块牌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