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煞在驿馆已经第八天了,前四天,除了之前来的吴觞还有一直都在的炎天磊和颛孙子张外,她没接触过其他人。
后四天,她可是没闲着,押注,赌博,怂恿颛孙子张和她一起搞黑幕,把驿馆上下弄的是鸡飞狗跳,赌徒四起。
而这几天,齐王也是格外开恩,还和她一起押注,赚的钱两人五五分账,这也让颛孙子张吃惊不小。
当然,其他人关注最多的还是赵家二小姐和林家三小姐的事。
两个家族,在炎国都赫赫有名!
本来大家都是一边倒的支持赵家,赵家大女儿已经是当朝皇后,这二女儿之前又和齐王交往过密,如果不是林府三小姐,赵家就会是当朝数一数二的贵戚之家,那日后谁要是敢得罪赵家,就是和皇家过不去。
结果,齐王与林府三小姐却有了一丝联系,不仅让她进门不用通报,就连书房都是随意进入,那可是赵家二小姐都没有的殊荣啊!
刚好这个时候,赵月恬‘刺伤’林煞,还是众目睽睽之下,想抵赖都抵赖不了,于是所有人都选择闭嘴,这场看不见的硝烟,谁参与,谁就是炮灰!
“放肆,”赵世雄‘哐当’一下,把茶杯摔在桌子上,对着跪在地上的赵月恬发火,“你好大胆子,居然去林府,谁让你去的?谁给的你权力让你去林府的地盘撒野,林风擎再不济,林府在落魄,也轮不到你去示威。”
他手指着一位穿戴整齐,中规中矩的中年妇女,道:“你生的好女儿,都敢动手了,那她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你这个当娘的就是教她的?”
那中年妇女‘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听得声音就知道膝盖绝对能肿起来,她哽咽道:“老爷,是我的错,我没有管教好她,是我错了,请老爷息怒。”
中年妇女畏畏缩缩,就连哭都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赵月恬看她如此,拳头紧握,指节发白,脸上露出一丝愤恨,一丝心疼,更多的是怨毒。
“我没有动她,”赵月恬把头抬的高高的,直视赵世雄,“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割脉了,我只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指示,给她警告而已,至于割脉的事情,不是我做的。”
“哎呦哎呦,二小姐,做了就做了,可不能把事情推到皇后娘娘身上啊,皇后娘娘身为一国之母,怎么会让你去做这种事情呢,再说了,不管你是真做还是没做,有什么关系啊,林府那丫头也是林家不要的,老爷这是发的什么火呀,”说这话的,是赵府当家主母,也就是皇后和赵世铭的亲生母亲,赵世雄的结发妻子,梁氏。
“就是,”赵世铭唯恐天下不乱,站在梁氏后面道:“林家的人没一个是好的,林振兴一见我不是吵就是打,还有那个叫什么林雪仁的,眼睛长在头顶上了,看我都是朝天看的,我可是堂堂皇后娘娘的亲弟弟,居然被人这么低看,我早看林家不顺眼了,林家还出了那么个叛徒,一家子都该关起来严刑拷问,别说二姐姐教训她,就是她死了也是活该,谁让她是那个谁的女儿啊。”
赵世雄看这一对母子,气的没话说,对赵月恬道:“你确定你没有动手?”
赵月恬点头,“没有!”
赵世雄仔细看她,不耐烦挥手,道:“起来吧,不管你动没动手,这件事齐王已经参与了,皇上一直没表态,是想让我们私下解决,你这几天在家呆着,哪儿也不准去,我看林家那边有什么想法,在做定论。”
说完这些,赵世雄看着一屋子的人,突然看到赵秉均在最后站着,问,“秉均,你经常在御前行走,这件事你怎么看?”
赵秉均没想到赵世雄会突然问他,想了想,上前道:“父亲,此次事情人证物证均在,不管二妹妹有没有这样做,在大家心里都是做了,更何况连我们自己人都亲眼看见二妹妹踩在林三小姐手上,而且林三小姐确实受了伤,在驿馆已经是第五天了,想来一定要给林府一个交代,而这个交代还必须让所有人认可才行。”
赵世雄点点头,赞许道:“跟在皇上想法就是不一样,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