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笑归可笑,我这脸上却是一点笑容都挤不出来,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好好解释,或许,我的小命今儿个就会撩在了这里。
所以,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脑子已经开始飞速旋转了。
下一刻,我愣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巫婆,您也知道,我在这市里也算是一个有脸面的人,查啥玩意儿就查案了,我是黑龙会的会长,不信你可以去问问,那个公司不过就是我挂名的一个洗钱公司而已,您也知道,现在的黑社会不好干,都以公司的形式的,最近经济不景气,小弟又不怎么听话,收入自然就少了,公司也快维持不下去了,我妈死之前不是有一笔钱嘛,所以我就想来撞撞运气,但您也知道,这市面上认识我的人不少,要让他们知道我信这一套……恐怕背后还指不定说我什么呢,我也不是成心想要骗您的,既然您都查了我的资料,您应该也知道,我除了背景没有说实话之外,其他我的可说的都是大实话。”
“师傅,您这……吹牛逼都不带打草稿的啊?”这时,林妄那及其猥琐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
呵,说谎打草稿?像我们这种有着完美演技天赋的人,为什么还要打草稿?
说话间,那艾迪倒是一直看着我的眼睛,我寻思着这艾迪应该知道怎么样靠眼神辨别谎言,所以我用极快的速度将这些话给说完了,并没有任给我大脑任何运转的时间,毕竟,我也知道,一边想着谎言一边说着谎言,就算是正常人,总也看的出来,我说的是假话的吧。
“听阿福说,你是一个瘾君子?”艾迪再次开口问道。
我点了点头,显得并没有多么大惊小怪的,直接说像我们这种混社会的,身上有个把毒瘾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毕竟在这个社会上,压力还是挺大的,并我将一切的来龙去脉又跟她说了一遍,她这才将信将疑的说了个哦字。
可就在暗喜差不多的时候,艾迪忽然缓缓地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又从黑袍男的手上接过一把没有点燃的火把,顺手就从一旁的火炭内将其点燃交到了我的手上。
“正好,今天是我们一年一度的升仙大会,你不是想见你母亲么?很简单,用这个,点燃了祭坛,以后,你就是我的信众,我对信众,可是很好的。”
看着艾迪脸上那及其猥琐的微笑,我整个身子都愣了愣,但最后却还是从她手上接下了这一把火把。
“巫婆,我……我行吗?”我看了一眼身旁的艾迪,一度犹豫不决的问道。
艾迪抿了抿嘴,眯着双眼在我耳边道:“我想,这应该不会难倒一个黑帮老大的吧?玄冥教正在发展自己的势力,到时候,不用一年,它将成为本市最大的帮会,我现在很缺心腹,尤其是像你一样的人物,只要你点燃了它,不用见到你母亲,我都能给你一笔钱,让你继续运作你所谓的工作室怎么样?”
这倒也是新鲜,艾迪直接在这祭坛前跟我谈起了生意。
当然,我也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要试探我到底是不是警察。
可我就算不是警察,我也不能亲手点燃这祭坛,烧死这五个男人啊。
我抿了抿嘴,冷汗随着这山谷内的冷风缓缓地被吹干,而此时,我却犹豫不决,耳麦中的林穆一直在让我冷静。
可这特么已经不是冷静不冷静的事情了,这特么是五条人命啊,我怎么可能亲手毁了他们。
忽然,天空中开始下起了绵绵细雨,我朝天上看去,心中顿时宽慰了许多,下雨了,老天都在帮我。
慢慢的,我手上的火把被雨水给浇灭了,而艾迪心中的那一把火,却没有因此而熄灭。
她一把甩开了我手中的火把,从一旁拿出五桶汽油挨个放在了那五名黑袍男的面前,并低声说道:“放心吧,他们都是自愿的,今天可是一个黄道吉日,错过了今天,他们可就要等两个月之后才能成仙,你就当是帮帮他们吧。”
此时,艾迪的脸上更是露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情,我忽然感觉,艾迪这张脸,怎么就那么像想要毒死白雪公主的后妈?
我抿了抿嘴,从口袋里取出打火机,并缓缓地走到了艾迪面前,嘴角微弯,笑着说道:“谁能阻止少年勇士赴死呢?”
艾迪微微一愣,问我在说什么?
而下一刻,我从我口袋里拿出一瓶刚刚下车时从林穆车里灌的汽油并直接泼洒在了艾迪的身上,随即用我手上的打火机抵着艾迪。
“你……你想要做什么?你……你疯了?”艾迪一脸茫然,任由我拉住了她的脖子,大声的喊道。
而此时,艾迪的那些信众们却都死的朝我逼近。
“白凡,你要做什么?”
“师……师傅……林警官,我请求,现在就联合本地警方,解救我师傅。”
“那么急干什么?你看,这不是已经有人去了么?”
随后耳麦中,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嘈杂声,我似乎隐隐约约的听见了穆然的声音,想来,是老A事先通知的穆然,所以,他才会这么准时的赶到。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就算你弄死了我,你也跑不了,我是他们的主人,他们都会听我的命令……”艾迪和我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我能感受到,她在说话的时候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而且还是很厉害的那种。
我看了一眼艾迪,嘴角间更是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我很难想像,一个普通的山野村姑,竟会在十年之间摇身一变,变成了清朝的末代格格,而且还能发展这么强大的实力,胡阿姨,你还真是厉害啊,要把你放在大公司里,我想你应该早就做总裁了吧?”
说到这里,艾迪微微一愣,惊慌失措的问我到底在说什么。
我笑了笑,顺手就将她的衣领撕开,紧接着,一道烧痕顿时就印入了我们所有人的面前。
其实在第一次见到巫婆的时候,我一直没有认出来,但当我喝了那碗腹水,她给我涂抹香灰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的看见了她锁骨处的某块烧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