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锁怎么融了?
可在五分钟之前,我才刚刚打开过它啊……
我无语的抬头朝那扇敞开的大门望去,看来,这个男人不光是要冒充白天,还真想让我死在这里。
可,既然是要我死,他还冒充白天干嘛呢?
无奈之下,我只能拿起陈靖刚刚丢在地上的匕首,在一旁那些新砌的墙壁上掏出了一个小缝,当我划开这一道小缝的时候,一阵又一阵的滴滴声更是从这道缝隙中传出。
我顿时涨红了脸,看来,这个男人并没有骗我们。
我缓缓地闭上了眼,想着当年老师是怎么教我拆弹的。
但,这左想又想,我就想起了一句话……土制炸弹威力小。
威力小个毛啊。
按照我和这墙的距离,要真爆炸了,这玩意儿还不炸断我一条手啊?
想到这里,我的冷汗顿时从我背后渗透而出。
我一下一下的用匕首试探着这墙壁的底线,而当我伸入匕首,慢慢的将匕首往后靠时,啪嗒一声,匕首终到了这墙壁的顶部,可听声音和这墙壁的深度,很显然,就算我手上的匕首全部刺入,都不可能到底部。
所以,这肯定就是这个男人口中所说的炸弹了。
想到这里,我一把拉过陈靖,让他站在距离我有三米远的角落之中,紧接着,我用匕划着墙,三分钟后,这一枚被捆绑着定时装置的土制炸弹,顿时就被我从墙壁之内取出。
而此时,定时装置上的时间,就只剩下了十分钟。
其实在看到这十分钟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想了,按照那个男人的说法,我们四周最起码还有九个炸弹。
但好在土制炸弹的爆破范围小,我和陈靖站在这监狱的中央,或许还能幸免于难。
但,我并不知道这些炸弹内炸药的分量,如果炸药过重,则这个监狱很有可能被炸塌,到时候,我和陈靖就都会被活埋。
我看了一眼陈靖,摸着她的脑袋,轻声问道:“不好意思,恐怕这一次,我不能保护你了……”
陈靖看着我,缓缓地摇了摇头,随即整个身子都没入了我的怀中,温柔的说道:“白凡,故事中的那个哥哥,就是你,对吗?”
我抿了抿嘴,脸上愣是扯出一阵笑容:“嗯,其实你是一个好女孩,只是,我不是一个好人……”
“我不需要你是好人,我只需要你是白凡就够了,其实这里也挺好的,你看,如果我们出去了,你又要拒绝我了,肯定不会像这样温柔的抱着我,还给我讲故事,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你不是最惨的,还有很多很惨很惨的人,就比如,陈真,他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死去,还要陪着我们两个并不相干的人……白凡,我……”
我抿了抿嘴,咬着牙,皱眉说道:“陈靖,要不要赌一把?”
这时,陈靖愣了愣,抬头看着我,问我赌什么。
我呼了一口冷气,顺手就将我手上的这枚土制炸弹卡在了这监狱的中央,低头对着陈靖笑道:“我答应你,如果赌输了,我就跟你一起死,如果我们赌赢了,交换电话,重新开始。”
“真的吗?”陈靖似乎很开心,拉着我的衬衫领子,惊讶的问道。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只将刚刚交给陈靖的匕首拿在了手上,紧接着,我做出了一个,让我之后十几年中,回想起来都有点儿胆战心惊的事情,那就是,我直将匕首插中了引爆器,再然后,我死死地抱着陈靖,将其身子直埋在了我的胸口。
我想,我能为陈靖做的也就这么多了,所以,就算是死,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一根被炸毁的铁棍顿时就打中了我的脊椎骨,紧接着,我咬牙站起,拉着陈靖,直就从这监狱的铁栅栏走了出去。
在路过那个女人贴在房门上的骨架时,我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女人的长相在,怎么那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