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康制药里面确实很大,按照保安的指引,走了十几分钟,才到达办公楼,底下已经有人迎接。
来人直接引我们进去电梯,按到顶层。
“二位,这儿就是顶层董事长办公室,关总已经在那儿等你们了。”
还别说,这儿的装修、服务的确很棒,精致的墙纸、耀眼的吊灯,还有蹭亮的大理石,都显得维康制药非常的阔气的一面。
在电梯边的第一间,便是董事长办公室,我们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们推开房门,只见正前方,坐着一个男子,微胖,有些秃顶,正在聚精会神地操作着电脑。
“随便坐,不用客气,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男子根本没有抬头,但嘴里已经招呼起我们。
“你就是关旭、关总?”我走进去,坐到了他对面软和的沙发上。
那人方才抬起头,用那双小到几乎看不见的眼睛朝我眨了眨,“正是在下,张队长、刘副队长,你们辛苦了。”
关旭快速在键盘上敲击了一排字,然后潇洒地按下回车键,晃了晃脑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他笑容满面,一点不像对我们排斥的样子,亲自给我们泡了茶,递到了我们的面前。
“来,喝点水,这可是正宗的龙井,很香的。”关旭一点都不拘谨,自己也倒了一杯,独自品尝起来。
可我们对喝茶现在可没兴趣,刘牧开门见山地说道,“关总,我们这次来,是想跟你了解点情况,希望你能配合。”
关旭依旧不为所动,闻了闻那茶杯,品了口,才缓缓放下回道,“我知道,我一定配合,你们不就是想了解葛思贤和谭峰的情况吗?没问题,我全部告诉你们。”
刹那间,屋子里陷入了寂静,可以说,我们见过许多人,不管是犯人、证人抑或是调查对象,没有一个会这么干脆。我都还没提到案情有关的事情,对方就自己全部抖落出来,而且丝毫没有隐瞒或者抵触的意思。
关旭没有在意我们的惊诧,继续讲述,“葛思贤和谭峰都死了,他们过去是我的同学和朋友,我也是刚得到消息不久。我想你们也是知道我和他们的关系,才来找我的,实际上,在十年前,杨昭去世后,我们就不怎么来往了,现在更是几年没见过面,所以我也不清楚最近他们的情况。”
“那文琳你认识吗?”我插了句嘴。
关旭显然被我突然这一问,弄得有点蒙,诧异之色溢于言表,可又转瞬即逝。
“认识,十年前,她和杨昭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和我,也很熟。”关旭稍微有些意外,说的话也不如刚才那么铿锵有力。
这倒是第一次听说,杨昭和文琳竟然是情侣关系。
“实不相瞒,文琳副院长怀疑你和葛思贤的死有关,所以……”刘牧透了底,也算是试探。
“什么?”关旭更为吃惊了,“难怪你们这么快就找到我这儿,原来又是文琳要害我。你们别听她的,这个人有被迫害妄想症,什么事都能扯到我身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直觉告诉我,他们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关旭此时和我们刚来时的轻松状态已然不同,估计是对我们的来意判断不准确,现在听了我们的介绍,颇为意外。随即,将茶杯里的水,扬起脖子一饮而尽,才侃侃而谈。
原来,当年关旭和杨昭同时喜欢并且追求文琳,最后文琳接受了杨昭,关旭对此事不满,和杨昭起过几次冲突。后来他们在罗山县共事的时候,有一天一起去了乡下,进行义诊活动。没想到山洪突然爆发,大水来袭,他和杨昭没有退缩,同村民一起去堤坝上帮忙,不幸的是,堤坝被毁,杨昭被大水冲走失踪,几天后才找到,可惜已经死去。
从此以后,文琳就认为是关旭害死了杨昭,任凭怎么解释都不信,哪怕警方给出了杨昭是溺水死亡的结论,文琳也不罢休,数次报警举报关旭,但又由于证据不足而将关旭释放。
关旭不胜其扰,只好不再和文琳联系,但是心里对他们这一队也确实有愧疚,便拜托葛思贤照顾,也才有了葛思贤与文琳一起在江林市共事的情形。
“原来是这样,可是你的维康制药跟福音康复院确实有利益冲突,文琳的怀疑,也并非没有道理。而且她还提到,是你拒绝了葛思贤找维康并购的提案。”刘牧死盯不放地问道。
“哈哈,这可是欲加之罪了,我跟你们讲,那家康复院根本就不正规,治疗手段也很普通,对帕金森病也没啥用,不过以此为噱头,骗人来投资罢了。”关旭不屑地回应道,“至于并购,我完全不知情,老葛从没有提过。”筚趣阁
听了关旭的一席话,我已经对他们几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了初步的认识,这一趟的确没有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