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给穆然发了一条消息,告诉他我也在查这个案子,所以一有什么消息,请他立马通知我。
后者没有第一时间回复,我就猜到他应该在忙,所以也就没有继续发送我的推测,只是缓缓地走到了那名女死者被发现的石屋内查了起来。
这间石屋离那一片大运河大约只有五百米的距离,石屋不大,大概也就只有二十平的大小,里面就只有一张床和一张凳子,周围墙壁上依旧悬挂着血渍。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墙壁,在四面墙壁处,悬挂着不少的血渍,大多都是喷射状,想来,穆然他们猜的没错,如果这里的血渍都是司徒铭的,那么这里,应该就是他被断根的第一犯罪现场。
我拿着手电筒,抬头朝着这天花板看了过去,天花板距离地面大约三米高,而在这天花板上方,一排铆钉更是死死地钉在了墙壁之上,左右两边还围绕了一些纤维物。
我一把将凳子放在了这些钉子下方,随即徒手就将这些纤维物拿下看了一眼,这些纤维物成粉红色,看上去,应该是一根塑料绳,不,不是一根,而是一些,这些塑料绳围绕在这些根钉子上,再将这名女死者吊在了这些塑料绳上。
为什么?
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方面切断了司徒铭的命根子,将其丢在大运河里淹死,一方面,又将司徒铭的女伴扒光了衣服,吊死在这间石屋里。
凶手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直接将他们两个都丢在大运河里不就好了?
此时,石屋内已经没有任何东西,相信已经都被警方带走了,而穆然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回复我,估摸着现在正全神贯注的看着顾北验尸呢。
想到这里,我侧身走出了这扇大门。
我站在运河边,看着这条布满轮船的大运河,拿出手机就给李镇南打了过去。
打过去的时候他正在处理资料,我顺势让他把那名女死者的资料传给我。
也因为我这顾问的身份,李镇南想也没想,直接就将这名女死者的所有信息,都口头给我重复了一遍。
“夏琳,女,二十三岁,J市人,父母离异,八岁起就跟着母亲生活,卫校毕业之后,就一直在2院实习,实习期还没过,人就没了。”李镇南在电话中,一边翻着资料,一边低声说道。
“报丧了吗?”我拿着电话,看着一如平静的运河,低声问道。
“还没有,她母亲是环卫工人,而且是老来得子,今年都已经六十多了,我怕她……承受不起。”李镇南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叹了口气,顺手就挂了电话,看了一眼天色,早已蒙蒙黑,我寻思着,明天再去拜访这位老来丧女的老人家。
回到家的时候,我整个人都瘫倒在了床上,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想着林妄他们应该还在钱塘人家玩,顺手就给他发了个消息,让他带着白天回家睡觉,不然,我保准一分钟之后,施若云就根赶苍蝇一样赶他们出去。
我不知道后者有没有按照我的话做,但我在给林妄打电话之后,又给施若云打了一个,我想她也不想有人在她的地方蹭吃蹭喝吧。
我在床上大概睡了四五个小时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穿戴整齐之后就出了门。
走到楼下,我给林妄打了个电话,让他和白天随时待命,这几天,我们应该会很忙就挂了电话。cascoo.net
五点半,我来到位于嘉市市中心的某一条弄堂口,此时,一个穿着环卫工人制服的老妇人正手持扫帚,勤勤恳恳的在扫着昨天那些夜宵摊离开之后的狼藉。
看着这一地的垃圾,老妇人缓缓地点了点头,口中还妮妮喃喃的说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浪费,鸡块都只吃了一半,哎。”
说罢,这老妇人一下就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只见她徒手拿起那块被丢在地上的鸡块擦了擦,随即就准备放入自己的嘴边。
看到这里,我连忙上前,将这妇人手上的鸡块一把抢过,随即轻声问道:“老婆婆,这……是垃圾,都丢在地上一个晚上了,都是细菌,您怎么能放嘴里?”
见我突然出现,老妇人愣了愣,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伙子,我是见着他们浪费了,这丢掉也没人吃,还不如我吃了,能顶上一顿呢,而且,这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不是?”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顺手就将这块鸡排丢在了一旁垃圾桶里,然后我让这老妇人站在原地不要动,不许再次捡这块鸡排,之后我走出了巷口,在某芳斋里买了两个粽子以及一杯豆浆递给了她,并让她趁热快些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