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不能,还带了个拖油瓶累赘着,出了洗浴间平三戈又如影随形跟上来了,这个时候布狄觉得跟着的小三不那么可爱了,不请吧,有损他的仗义之名。请吧,又怕那价格疼到他心里。
“你为什么很紧张啊?”平三戈心知肚明,故意问道。
布狄慌乱一点头道着:“对,确实很紧张,大保健是个很危险的活,万一给查住,又得罚款又得拘留,这你不会不懂吧?”
“我当然懂。”平三戈道。
“所以这么危险的活,还是我干吧,你就别干了。”布狄终于找到了不用请客的理由了,冠冕堂皇一推,显得好不仗义。
平三戈心里暗笑,嘴上却小声道着:“那我给你望风,有查房的,我在外面喊,你就赶紧提裤子啊。”
“不用不用,哥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烂人不怕警察抓,扛得住。”布狄很自信地道。
“那我干什么?”平三戈故意问着口是心非的布狄,提醒着他道着:“你不说教我两手么?又是大舌头逗我玩吧?”
“嗨……差点把这忘了,对喽,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岗前培训还没给你搞呢,一会儿回房间,你好好训练,认真学习哈……我给你找点东西去。”布狄说着,又跑回去了。
等一会儿回到房间,平三戈稍等未久,肥布狄屁颠屁颠回来了,手里拿着块肥皂,平三戈瞪眼还没说话,他倒先说了,别乱想,老子对你没兴趣,这不是捡肥皂,是教你夹肥皂,去卫生间放热水。
布狄切着肥皂块,平三戈在卫生间放着热水,洗脸盆里流了半盆温热的水,不一会儿布狄拿着一大堆方形的皂块,搁那儿一站,试试水温,还没开口,平三戈提醒着:“我在拘留所里听过这事,热水里夹皂片,这是入门功夫,不过现在很多人已经不学了,这办法笨,来得慢。”
“慢功才出好活。”布狄训斥道。
“那你会么?”平三戈反问,直道着:“你把皂片切那么薄故意为难我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好多扒手已经不学这一套了,当然,要真练出来的,肯定比一般人手快。”M.cascoo.net
布狄不说话了,皂片往平三戈手里一递,试试水温,又放热了点,牛逼哄哄就一句:扔!夹不住老子全吃喽。
“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平三戈被激起少年心性了,话音未落,嗖一声一片斜斜入水,不料布狄那肥货手上像长了眼睛一样,二指一戳一入水,哗声手起,食指中指中间,正夹着那块皂片。
再来……再来……再来……
平三戈瞪着眼,往进扔的、抛高了往进掉的、故意一吸引布狄注意力,连扔两块的,七八块皂片被他扑咚扑咚全扔到水里了,不过兴奋尚未消失,就转化成巨大的惊愕了,他扔得有多快,布狄夹的就有多快,一夹一抛,湿漉漉的皂片划一条优美的弧线落到了他撑着的左手上,出手精准,一块不落,平三戈最后使坏连扔两块,而布狄手伸出来时,中指食指间,无名指小指间,各夹一块,在手里扬了扬,把平三戈给看傻眼了。
就这还是欲火中烧,准备大保健之前的发挥水平,平三戈惊得差点把舌头咬了,一直以为这个大眼贼是个吹牛逼的货,真没想到有这么牛逼的绝技。这时候布狄可拽了,往平三戈手里一递,平三戈不信邪地自己往水里扔,然后夹,却不料一夹,那滑腻腻的皂片一溜就脱手,再扔,再夹,一挤一滑,又脱手了。
“慢慢练吧啊,这是最简单的,我听大表姑说啊,有些老手艺人能手过滚水不伤,捂着眼睛往他身上扔硬币,他都夹得着……贼山有路勤为径,偷海无涯苦作舟,学好手艺不吃苦是不行的啊。”布狄道。
差点夹到一块的平三戈被这话刺激得一哆嗦,又脱手了,他回头哭笑不得问着:“谁……谁教你的这词?”
“大表姑啊,人家可比你有文化多了,三字贼知道有多少吗?”布狄道。
“什么三字贼?”平三戈不明白。
恰在这时布狄的思路被打断了,笃…笃…门声一轻响,早等待很久的布狄屁颠屁颠奔上去开门,闪身进来一位提着小包,穿着短裙,长相甜甜得像邻家妹子的女孩,很清纯地问布狄:“大哥,做服务么?”
“这不都快等急了……哎,这个,换个房间。”布狄道,两人都看到了卫生间里伸出来脑袋来的平三戈,这一对咬着耳朵商量什么,那妹子随即一转身先出门等了,布狄急急往外跑,到门口又回头荡笑着安抚平三戈道着:“好好学习啊,等我回来检查……哦对了,练的时候念三字贼咒,枪乌贼、直娘贼、陋面贼、光火贼、卖国贼、老家贼、啜人贼、吃剑贼、大眼贼、横死贼、盗马贼……嘎嘎,还有老子这个……”
说话着,这货一拍门,兴冲冲地去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了,隐隐能听到不太文雅的笑声,以及不太文明的叫声,平三戈从卫生间出来,看到了床上布狄的衣服,那口袋里鼓鼓囊囊地还有手机和钱,这个货是穿了条浴裤就走的,莫名地有一个邪念闪过:拿着手机、衣服、钱,然后大大方方从这里走出去?反正那个蠢货肯定顾不上。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这个邪念,平三戈的表情有点微微激动,他甚至往那堆衣服边走了几步,然后又停下了,像在犹豫,像在纠结,纠结了很长的时间,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奇怪地离开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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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微妙的时间,当心满意足,发泄一通舒服得直哼哼的布狄回到房间时,敲了几次门都没人开,他叫着服务员刷开了门,看看房间和卫生间无人,像是应了他的判断似的,让他长长哎声叹气一声,重重地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妈的,不止一回碰到负心贼了。”
他心里暗暗如是道着,从来没有期待过当贼的人品能咋地,每每遇到,不是有点钱就溜了,就是偷上他点钱,也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