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的是布狄,那个下车伊始就认识的胖贼,那个贼现在已经成了IDC中心所有人的噩梦,掘地三尺,好几天没找到人,周宜龙摇摇头道着:“奇了怪了,我们所有交通、公共场所、车站、机场的监控,和系统连接,只要他出现,识别时间不会超过十秒,可确实没找到啊,不会是离开长安了吧?”
“不会。”孙韶霜淡淡道,没说原因。
周宜龙见领导表情不太好,想告退来着,不料心里那份好奇实在太甚,他鬼使神差问了句:“孙教授,我能问个问题吗?”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盯着这个胖子不放?”孙韶霜提前答了。
“对啊,相对于我们要开展的全市范围内的行动,盯一个两个人的似乎没有什么效果?”周宜龙道。
“那我问你,全市范围内的反扒大行动,从什么地方切入?”孙韶霜问。
要找的是布狄,那个下车伊始就认识的胖贼,那个贼现在已经成了IDC中心所有人的噩梦,掘地三尺,好几天没找到人,周宜龙摇摇头道着:“奇了怪了,我们所有交通、公共场所、车站、机场的监控,和系统连接,只要他出现,识别时间不会超过十秒,可确实没找到啊,不会是离开长安了吧?”
“不会。”孙韶霜淡淡道,没说原因。
周宜龙见领导表情不太好,想告退来着,不料心里那份好奇实在太甚,他鬼使神差问了句:“孙教授,我能问个问题吗?”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盯着这个胖子不放?”孙韶霜提前答了。
“对啊,相对于我们要开展的全市范围内的行动,盯一个两个人的似乎没有什么效果?”周宜龙道。
“那我问你,全市范围内的反扒大行动,从什么地方切入?”孙韶霜问。
周宜龙一怔,结巴了。
“我们已经讨论很多回了,方案一遍一遍否定,不是方案做不出来,而是我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你想过原因没有?”孙韶霜问。
“可能我先前对问题的严重性认识不足,没想到这些技术上、侦察上可能存在的盲点。”周宜龙道。
“所以,这就是我盯这个大眼贼的原因,几个排名靠前的老扒手非死即残,要不就是还在服刑,唯一名声很盛的史秀峰,也就是那个绰号烟灰的,22号,大前天已经被释放,一释放,也和布狄一样,根本找不到人影了……啧,我越来越发现我们对这些人一无所知啊。”孙韶霜懊丧地道。筚趣阁
“噢,我有点明白了,要研究透彻一个范例?”周宜龙道。
“对啊,你想想,我们的技术力量够强大吧?可这么强大的技术力量,却盯不到这个毛贼;甚至在20号他们在丽苑小区做案,还有一个同伙都辨识不出来,反扒大队用了四十个小时,就给了两行字的汇报……找到了那个面包车司机,他反映的情况是个傻瓜碰瓷想讹他……要不是亲眼看到监控,你能想出这种奇葩的作案方式吗?”孙韶霜问。
周宜龙哑然失笑了,其他小偷顶多挑战你的底线,而这个贼,这你的智商也一起挑战了。
“上榜的一个都找不到,能找到的都是底层毛贼,不切入到那个江湖领域,没办法对症下药啊。”孙韶霜眼光又投向了看了无数次的案件板,许多照片位置空着,许多特征描述,都画着大大的问号。
“是啊,我们要是有个卧底就好了,线人也行啊,否则整个行动是两眼一抹黑啊。”周宜龙看着案件板,可惜地道了句,那个江湖太特殊的,比打进贩毒的组织还要难。
“这是个好办法,28号开始时候,可以和各大队讨论一下,看我们是不是能争取几个内线。”孙韶霜道,她的眼睛亮了亮,恰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周宜龙接听,旋即惊喜对孙韶霜道着:“那个大眼贼出来了。”
“走,在什么地方?”孙韶霜兴奋了,这个范本太特殊了。
“双旗寨、曹家堡一带,交通监控捕捉到了。”周宜龙道。
“那一片是远郊了,不会是落脚地吧?”孙韶霜道。
“不像啊,如果是落脚点,不可能今天才发现啊。”周宜龙道。
两人匆匆回到了监控中心,画面捕捉到的地方67路公交随车监控车驶向的下一站恰是双旗寨,在监控的屏幕上,可以看到车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孙韶霜瞬间明白了,笑着道着:“庙会,我们这一带也叫赶会,乡镇间的物资交流大会,有几十年的历史了……这家伙要出现啊,肯定没好事,朝总队要辆伪装监视车辆开到现场,调几位反扒好手,不要抓这个大眼贼,想法子找出他的同伙,能抓到换手和销赃的更好……快,他们下手会很快……”
兴奋了,周宜龙联系着总队,有人联系着反扒大队,不多会,从总队开出的伪装通讯车,从两个大队调集的十名反扒精英,迅速奔赴即将案发的现场………
……………………………
……………………………
“等等,我能说句话吗?”
淀粉厂围堵根下,一群贼呼啸而来,坐着三轮蹦蹦车想了一路的平三戈意外开口了。
“哟,成长的这么快,有什么建议?”导演笑着问。
“集市这种地方不合适我们下手啊,人多眼杂,设局指不定谁拿手机拍你,还有,既然来的贼多,那警察肯定防得紧,您不刚才说,每年折几十号同行么?我们既然小心为上,这种不容易掌控的地方,我觉得不合适。”平三戈道,这个地点的选择,似乎与之前的作案是相悖的。远远看去,几公里的街道都是摊点,想跑都不利索。
却不料其他人都笑了,导演竖着大拇指道着:“确实是个人才。”
“不过离天才还差一点点。”乔二棍笑着道。
“咦?什么意思?”平三戈不解看着其他几人,像是自己犯白痴了。
“谁说我们要去偷东西了?”导演笑着道。
“不偷东西,那是?”平三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再想想,我这可是胡同和巷子的方位图,不是集市的设点啊。”导演得意地看着平三戈,像在卖关子,布狄拽得说着:“打破你脑袋也想不出来,这是大表姑点拔我们的。”
“不用打破脑袋。”平三戈眼睛一愣,怔住了。
“哟,你也学会吹小牛了?那你说干什么?”布狄凑上来得意问。
“你们准备……贼喊抓贼,黑吃黑。”平三戈一喜,想到最可能的一件事,这群毛贼,确实是天才毛贼,按照扒手一偷东西就钻小胡同的溜的贼性,要被更高明的贼堵着,不是黑吃黑才怪。
布狄没难住平三戈,愤然起身,不过看同伙也是一脸惊讶,他找回点自信来了,指着平三戈道着:“服了吧?这叫捏着鼻子灌汤药,不服不行呐。”
“妈的,再过几天,你得当老大了。”导演悻然道,直点着比划着:“肥布,你负责找目标,找到下手的给我信号,二棍、哑巴,你俩负责盯,最好往胡同里撵……三儿,看见这条红线没有,我在胡同墙上做了标识,我指挥你往那儿去,你就往那儿堵,啥也别干,吼两嗓子就成,剩下的二棍和哑巴办……换衣服,哑巴你穿干净点,肥布你算了……嗯,给你们俩,亮个相唬唬人就行了。”
一扔,两个塑料制的工牌,平三戈一看差点打牙,那是学反扒便衣的习惯动作,工牌别在衣内,乔二棍在装模作样比划着,抓人摁着一掀衣服一翻亮身份:警察,别动。
平三戈看得目瞪口呆,要天下毛贼都这么聪明,妈的该着警察哭了。
“怎么了?害怕了?”布狄踢踢平三戈。
“怕倒不怕,你这也太假了吧?夜市地摊上的买的?”平三戈呲笑道,乔二棍别到衣服里道着:“吓唬那些土贼足够了,他还顾得看真假,一般都是扔了东西就玩命跑。”
“今天不是偷东西,是捡东西啊。”导演喜滋滋地道。
“扮李鬼可别碰上李逵啊。”平三戈提醒道。
“碰上也没事,咱们又不是扒手……你不嫌太假吗?给你件真的,到胡同里再穿。准备走,分开。”导演最后布置着,一件未拆包的衣服扔到平三戈怀里了,据说是花了好几十从淘宝上买的。
钻进胡同平三戈把包拆了衣服展开,瞬间看得快哭了,当贼真是特么太不讲究了,警服的样式,领花塑料的、警号不干胶的、臂章却是保安字样,道具假得让人蛋疼,就这么着扮便衣和警察,黑吃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