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拿出钥匙,开了门,包子一听到开门的声音,就扭着它的小屁股跑了过来。
“妈妈睡了么?包子你饿不饿啊?”徐凌蹲下来顺了顺包子的毛。
包子的耳朵垂着,哼唧了两声,好像在说:“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我们等你好久了。”
徐凌看了一眼客厅,发现妈妈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走过去,把粱黎喊醒:“妈,我回来了,我吃了的。你回房间睡吧,不然冷着了。”
粱黎撩开毛毯,起身对徐凌说:“在外面玩还是应该早点回来呀,妈妈会担心你的。”
“好。我有些累了,妈妈。我去洗澡了。”
“你去吧,那妈妈先去睡了啊。”粱黎说完就回自己房间了,想起包子,对它说:“包子你也回你窝里睡呀,哥哥已经回家了呢。”
包子听懂妈妈的话了,对粱黎摇了摇尾巴,然后听话地也去睡觉了。
花洒的水流着,徐凌觉得这会儿的他不是在洗澡,而是淋了一场雨。他缄默不语,又低着头,使得下颚的弧度很显轮廓。
他洗过了澡然后穿好衣服,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突然觉得有一些陌生。
镜子里的人没表情,可他想笑自己。你说他自己怒火中烧吧,也不至于。你说他坦然面对吧,也并没有。
徐凌不平衡,他自己承认了。那是羡慕那个人中还夹杂着的一点儿嫉妒,因为吴静莱跑去了段铭梵家给他过生日。
暗恋,真是酸涩啊。
“算了,我装不知道吧。有好感怎么样,没有好感又怎么样?”徐凌挤出牙膏,刷牙。
他现在希望的是自己能够想通,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其他的,慢慢来吧。
*
“钟,钟大小姐啊,你集训还习惯吗?”聂淮生没话找话,平时健谈的他现在在因奚面前,就像结巴附体了一样。
“我好得很,没有某人的干扰过得可舒心了。只是在学校里要控制饮食,因为要考虑上镜这些,所以经常半夜会饿醒。还有就是每天都要早起练声,反正我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吧。”因奚絮絮叨叨地讲了不少。
因奚迟迟不肯回家,其实绕了家附近好几圈的路了,聂淮生没戳穿她,陪着她一起走。
聂淮生安抚她,说:“这有啥子嘛,老整(老子)和你是同步的作息,只是我在田径场挥洒汗水。”
“挺过来,就好了吧。聂淮生,你高考完想去哪个城市啊?”因奚突然想到没有问过他这个问题。
“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我得在你身边看着你。身强力壮的人必须要保护想守护的人啊。”
聂淮生的回答让因奚的内心咯噔了一下,这是让她有些意外的。
因奚看到聂淮生有些严肃的表情,想笑又憋着笑,一抬眼,她的目光撞到他的眼睛里,两个人在一瞬间,脸上都是星光一样细碎的笑意。
“有这句话够了,艺考再难我都要坚持下来!”因奚蓄满了能量。
“钟大小姐,回家吧。我看着你进去。”聂淮生拍了一下她的头,眼光很不舍。
他真tm想把她揽入怀啊。
“走了,下次再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因奚说完,抓住聂淮生的手,在他手里放了一个有黑绳子串起来的铃铛。
“啊?你都送了我东西,那我这串纯银吊坠给你了?”聂淮生边抓紧那个铃铛,边把自己常带的吊坠取了下来,硬塞给了因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