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隔着一个手臂的距离,慢悠悠地回宿舍。
月亮很圆,晚上的风吹得人好舒爽。
阿莱的手还留着小段手掌的余热。牵到他的手,阿莱是很窃喜的。
小段见有些失神呆晃的阿莱都没怎么说话,边走边问:“阿莱,我……你不会怪我牵你手吧?楼梯太黑了,我也看不清……”小段憋着笑说的,这行为明明就是先斩后奏啊!
明眸秀目的阿莱看向他,单纯地笑了笑,说:“怎么会怪你呢?喔,你是不是近视了啊?要爱护好眼睛呀。”
小段听完,先揉揉眼睛,再眯着桃花眼,入戏地说:“我近视好严重啊,一米开外人畜不分了都!”
“哪有啊,小段你真幼稚!把我当小孩儿哄!”阿莱看着小段胡闹。
然后他又继续用双手做了“ok”的手势贴在眼睛上,对阿莱说:“我就是老眼昏花了,我都能看清你。”
“那我跑到离你很远的距离之外,你也能看清吗?”
“对。即使眼睛看不到了,我也还有一颗完好无损的心可以去感受。”
阿莱被这话说动容了,留下一句“你从哪里学的这些话”就先跑了。
小段摇摇头,叹气,这糊涂阿莱啊,一不好意思就会逃走了。
和小段和好的阿莱整日春光满面,轻声哼着三小只的《宠爱》。徐凌听到以后,也被她感染了,心情少有的欢喜。
是真实的强烈的欢喜,不是漠然无感。
“你是遇到了什么好事还唱起歌?是因为要去尖刀班了吗?”徐凌问她。
“我期末成绩真能去尖刀班吗?我有些不确定。没好事也得开心啊,要笑口常开。”阿莱边说边默写《琵琶行》。
语文老师早就开始拉总复习了,她在课上还放了最近才出的新歌《琵琶行》,以便加深大家的记忆。
“是得多笑笑。不出意外,我们都会去尖刀班吧。”徐凌也默写起了古诗。
他讲的是“我们”,徐凌知道吴静莱没听出来那话的深意。
其实他一直都有努力地把吴静莱规划在他的世界里面,这是蓄谋已久的规划。
他那双深邃的狭眸好似蓄满了狂风暴雨,会淹没掉自己飓风般的情绪,只是被一如既往的隐忍和克制包围。
而静莱没细究徐凌刚说的话,带着自若感地回了句:“希望如此吧。”
*
周诺诺最近才发现,陈放好像很久都没有找过吴静莱了,于是旁敲侧击地问吴静莱:“你和陈放吵架了啊?怎么最近都没看到她,我看你也形单影只的。”
“她走了。是啊,我形单影只,孤单又不讨人喜。让你操心了。”阿莱的语气没什么情绪,从周诺诺捡信不还那件事之后,阿莱就自动和她保持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