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事情如果有所准备,让命运偏离既定的轨道,这种事情并不难办……”
玛卡多说道。
他的话自然而然,阿尔法没有觉察到有什么不对。
原体的直觉告诉他,面前的这个老人并没有说假话。
“你需要我做些什么……我相信,你会需要我的帮助的……”
阿尔法说道,他的一只手臂放在了身旁的树上。
生长在严寒与熔岩交织之处,木质堪比钢铁的树体在原体那过于庞大的重量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响。
而阿尔法心情烦躁,他自然不会去考虑一棵树的意志。
阿尔法盯着面前的小人。
无论是多么亲密的关系,在他的心中都是可以用利益来进行衡量的。
对于权力执着,对于统治欲望,这令他们不似凡人,永远的超越凡人,却又在最大程度保留了人性中的某一面。
玛卡多……
阿尔法衡量着放在天平上的筹码。
并揣摩着这个在凡人眼中这段亲密的友谊的价格。
以及这位宫相的所思所求。
“是的……我需要帮助。”
阿尔法开口道,他把头别过去,观察着四周,警惕着任何可能窥探到这次隐秘而亵渎谈话的禁军或是某个凡人官僚。
即使玛卡多足以保证不会有不该存在的家伙存在。
但是阿尔法还是更倾向于把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
他不相信任何人,甚至他自己。
毕竟,他从不惧怕死亡,如果死亡能换取更大的利益,如果死亡能换来至关重要的胜利的话。
“在大远征开始之后,我需要在前线有一个帮手——”
“帮手?”
阿尔法笑着,那古怪的,嘶哑的笑声。
他的目光掠过了头顶几千米上空偶然掠过的飞鸟。
但下一刻,它就仿佛撞在了一道无形的墙壁之上。
四分五裂。
血肉之躯径直的下坠,羽毛在空中自燃起来,那是无形的火焰,无色无味,更没有温度。
而残存的,没有被灼烧殆尽的血肉落入土地之中。
被大地吸收着,化为营养,那地下某些匍匐的,蜷缩的恶兽们微微的抖动了身,似乎是饱餐之后的散步。
在帝皇的宫阙中进行着最为亵渎的密谋和交易。
一时之间,阿尔法感觉莫名的有些讽刺。
“当然,泰拉这边我能控制局势……当然,是在远征一切顺利的前提下。”
玛卡多说道。
“但有什么意义,我看过了交给基因军团们演练的战术安排,前线夺下的人口和资源最后不都是要交给行政部来统合的吗?”
阿尔法讲到,他的语言中带着一抹玩味。
他不太能想得通,这位宫相这样做到底是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