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奥里安娜看身下自己往日居住的城市在飞船抵达太空的一瞬间便融化在了那金色的辉光之中。
“他们是这样对我们的,他们并不把我们当做同他们一样的同胞。或者说他们只把我们当成了某种可以循环利用的生生不息的耗材。”
奥利安娜回答道。
她想着之前她所亲眼见证的一切,并且这几十年之间她又看见了这样如此无耻的事情一再发生,联邦高层们把无辜的人们比作受难者和英雄的无耻的嘴脸,和联邦舰队们那毫无遮掩的可耻的对平民的暴行。
起初她还愤怒,她还会与那些与她有着相同想法和遭遇的人相互鼓励鼓舞,并发誓要改变这一切。
但是很快。
随着时间的流逝,就连她自己都快忘记了。
他们曾经还有那样一段徘回不定的迷茫时期,只不过在某一天清晨,看着空荡荡的座椅,他们只能承认随着时间的流逝死亡的威胁,他们的听众越来越少。
而对此他们却毫无办法,最后连自己都为了生存而不得不放弃那些丝毫不能延续自己生命的无谓活动。
因为现实是冰冷而直接的,他足以磨平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向人们展露赤裸裸的现实。
这个世界人并非是生而并非是像联邦高官在屏幕中信誓旦旦生成的那样生而平等,恰恰相反。
人类生而是不平等,灵能者,普通人,甚至是最底层的那些,虽然看起来和平常人并没有什么差别,但依然要被歧视虐待的赎罪军们。
奥丽安娜想到,但门外那一串急速的脚步声和老约翰那富有特色的烟嗓,却让她的思绪回归了现实。
她急匆匆的转过身,被现实的沉重压垮的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心中充满对联邦怨恨的少女。
即使可能她永远也忘不了那在星图上彻底消失的平凡世界,但仇恨只能深埋进心底。
这么多年,她也认清了自己无力去改变什么,毕竟。无论是单纯的钢铁还是血肉之躯可以发挥的能动性。主宰人联盟的那些怪物们,都拥有着绝对意义上的碾压一般的优势。
推门进来的老人的鞋底沾着几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油渍。黑胶的裤腿上缠着粘着从田地里爬出的黄泥,看上去走来的时候应该是赶路的时候摔了几跤。
“我欠你一个人情。苏修。”
他走了进来,看着正在忙碌的苏修,当即开口说道,这个往日精神抖擞的小老头,现在脸上满是疲惫。
苏修点了点头,刚刚他用了点小手段,以此来窥探这个似乎身世并不平凡的女士的内心。
老约翰轻手轻脚的把他身后这个少年放在手术台上,少年在这之前已经被完成了麻醉,胸口起伏微弱,好以此来最大限度降低对肺功能的依赖,身上衣衫在旅途中显得有些凌乱,但与老约翰对比却显得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