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这是什么东西啊，威力这么大。”上官健连咳几声，伸手挥散空中的灰土，他从未见过这种东西，自然好奇不已。

“这是什么啊，地动山摇的，威力这么大。”

“是啊，也不知道将军用了什么神兵利器。”

旁边的军士纷纷说道，脸上满是惊恐，但这“炸药”将山洞炸塌，阻断了秦军的追击，倒也让众人松了口气。

“行了，以后再和你解释，众军听令，速速撤退，然后将这山洞封住，不得有误。”叶世楷命令道。

“喏。”

“喏。”

众军沿着之前标记的道路撤军，一路小跑，说起来，这条山洞路，竟然贯通了山的两面，算得上是“鬼斧神工”，但为了阻挡秦军，叶世楷只能将其炸毁，说什么也不能将这条路留给秦军。

轰隆，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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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终于出来了。”当阳光照在脸上的一刻，所有军士都忍不住欢呼庆贺，这次他们是和死神擦肩而过，若是再晚一炷香时间，他们便是九死一生。

“上官健，你派出传令兵，通知霍将军，告诉他我们已经全部撤离，并且阻断了秦军追击，让他统领大军班师，我们仍然负责后卫。”叶世楷命令道。

“好，我这就去办。”

“满仓，咱们还有多少兵力。”叶世楷继续问道。

“这……大约还有七千吧，若不是将军指挥得当，恐怕……那几千伤员都保不住了。”

“将军，那些跟随咱们的中原老弟兄，只剩下不到四百人了。”满仓突然说了一句，神情一下子低落了，他们都是同乡，许多甚至是同村同族，现在却死在异乡，只剩下不到四百人。

“他们都是好样的，是我连累了他们。”

叶世楷独自走在山崖上，立了一块石碑，军士们纷纷上前，面色凝重，死者为大，众将士默默排成队列。

“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这些弟兄跟随我，背井离乡，就是希望有一天我可以为他们和他们的家人带来太平日子，可我却食言了。”叶世楷拿出水壶，浸湿了毛巾，仔细擦拭着石碑，又从腰间取下佩剑，放置在石碑前。

“人死了总是要有个归宿的，我们来不及带走他们的尸身，但总要有个地方安葬他们的灵魂，在这里立个衣冠冢，也算是告慰他们了在天之灵了。”叶世楷喃喃说道，站起身子，在石碑前缓缓鞠了一躬。

“弟兄们。”叶世楷走到军阵面前，大声喊道。

“你们都是随我出生入死的弟兄，是我无能，让你们战死异乡，今日，战役结束了，但说不定未来你们还会随我入战场，今日没死，不代表明日没事，即便明日没死，还有后天，大后天……或许我们都活不到天下太平的那天。”

“满仓，我们到底还剩下多少人。”

“回禀将军，算上能喘气的，还有七千两百三十五人。”

“那好，今日我这话就说给这七千两百三十五名弟兄听，你们当中若是有人不想再打下去了，想回家过日子的，我绝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