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坚持住啊。”何凌寒扑到在叶世楷怀中痛哭，叶世楷被芈文一剑刺了透心凉，他甚至能感觉到力量在一点点流逝，四肢好沉，他从没有感觉过抬起手臂竟然这么费力，眼皮也好沉重，好像是灌了铅一样，叶世楷没有觉得有多疼痛，他的神经也在衰弱，痛感没有那么明显，鲜血从胸口和腹部的伤口处流出，他也没有一点感觉，就好像这不是他的身体。

映入眼中的，是何凌寒悲惨的哭声，还有惊慌失措的芈文，她的表情就好像一个乖孩子失手杀了人一样，隐隐还能听见她的抽泣声，她已经回过神，但似乎还无法接受这一切，或者说，她根本不相信眼前所看见的。

“凌儿，你……你快走吧，活下来，活下来……”

眼皮很重，全身上下似乎只有大脑还在强撑着运转，他开始失去意识了，渐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嘴中喃喃自语，只剩下了一句“活下去”。

一路走来，他和何凌寒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无非就是为了生活，有的时候甚至连生活都谈不上，他甚至要考虑如何生存，叶世楷从来没想到过他会死，死里逃生的经历多了，总是给人造成一种错觉，好像被老天爷眷顾，永远死不了。

如果今天他的死，能换来身边人的安宁，也就如此了吧。

轰隆。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隐隐听见一阵巨响，这是雷电的声音，结界似乎被雷电击碎了，叶世楷很想睁开眼睛看看，但眼皮就好像是锁死了一般，根本睁不开，紧接着，他感觉身边一阵光亮，即便闭上了眼皮，他仍然能够感觉到，紧接着，是一阵巨热，好像置身于火炉之中。

好热，真的好热。

他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当然，此时此刻他应该已经死了，到叶世楷却能清楚地感觉到意识的存在，按理说人死后，大脑变会停止运转，尘归尘，土归土，而他却有清晰的感知，难道，这就是人死后的灵魂，或者说……他要准备投胎了。

没人知道死后会发生什么，也没人确定精神意识这种东西是否存在，毕竟踏入鬼门关的人，是不可能再出来把答案告诉活着的人，也许，这就是死后的状态。

叶世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甚至可能更长，他没有了参照物，没有手表，没有日月，自然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实际上，时间这东西，本就是人发明出来的，在更深的维度，时间应该被重新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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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叶世楷感觉到了“异常”，除了精神，他好像有了别的感觉，仿佛……是触觉，这不可能啊，或许是时间过得太久，他甚至忘记了这是什么感觉。

终于，叶世楷感受到了光，不再是“深邃”的黑，而是亮光。

紧接着，他睁开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