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吗？在她心中无疑是不算的。

洛轻九眼中似乎带有怀念，又有些讽刺，语气却是温柔：“曾经有一个人，用命的代价教会我，何为斩草除根，我又怎能辜负他呢。”

“你说是吧？”

这样的洛轻九，突然让楚染觉得很遥远。

楚染凭他的直觉知道，那个人，是洛轻九心中的那个‘他’。

正因为知道，所以心中很不舒服。

洛轻九看着楚染的眼睛：“不过我杀没杀人，又关你什么事呢？你不曾了解过我，又怎么知道我的过去？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说到底，我们不过半斤八两。”谁又知道她心中对杀人的定义？

楚染：你作为定国公府的小姐，能有什么过去？！

心中是这么想的，可面上他深情款款：“我可以不了解你的过去，那我可以用以后了解你的过去吗？”

“不可以。”

楚染被洛轻九耿直的回答一噎：“我不明白你曾经发生了什么，可是，女子生来便是用来疼惜的，你可以尝试放下，你若想杀人，我为你可好？你就把我当作手中的剑便好。”

洛轻九反驳：“不好，所以也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洛轻九顿了顿，转身，背对着楚染，眉眼低垂，看着双手，“活在世上，必须学会心狠，否则就会成为待宰的羔羊，我不想成为羔羊，我要成为……主宰，主他人生死。”

洛轻九说的很平静，楚染心中震撼。

不知道洛轻九是经历过怎么样的处境，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楚染指了指天：“你喜欢那个位置？”

“不喜欢。”

“曾经，有一个人教会我，在这世道，不是杀人，就是被杀，而我选择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