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昏暗的天空上尚未有明月高挂,而黑色的不详之鸟已经来临。来者一袭纯黑色斗篷,帽兜将脑袋盖住,唯一露出的面部也已经被长嘴鸟面面具全部遮挡住。
疫医,这是中世纪的时候人们给那些阻挡瘟疫的医生取的名字。因为他们常年与瘟疫和死亡打交道,但就像那告死乌鸦一样带来的总是坏消息。
乌鸦发现的都已经是死人,而疫医到来之时虽然人还有口气但也已经无关紧要了。由于当时科技,医学都很落后的缘故,鲜少有人能幸运地被疫医治愈,绝大多数的时候疫医只是宣告此人不治的消息。甚至那些有幸痊愈的人到底是因为自己顽强地熬过一劫还是靠疫医的粗犷医疗又或者是某位路过神明大发慈悲,这些都说不准。
普通人多数时候是恐惧疫医的,但他们仍然对这些人充满敬意,恐惧也是一种敬意。而第一个做这打扮的人是谁呢?谁也不知道。甚至第一个做这打扮的到底是不是人类也说不准。
这来寻仇的大魔便以这副样貌行走在世间很多年了,久到大魔自己也不清楚了。大魔的斗篷下面无数被瘟疫折磨的苦痛灵魂在嚎叫,它的眼睛里面看见的是将瘟疫正在肆虐。
平静的湖面上大魔踏水而行,清澈的湖水在它落脚的一刻便被无数致命病菌沾染。幸运的是在它抬脚离开的时刻绝大多数的病菌又被带走,它将要面临一场大战,所以不愿意在无关的地方有所损耗,哪怕是一丝一毫也是一样。
不过疫医并没有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它离魔神还差上那么一步所以并不能带走所以病菌。但就是剩下的这一点如果没能仔细清理的话也将把这片湖泊变成一片死地。
一声乌鸦叫唤从浓雾中传出,传入李项耳朵里面则变了另外的声音。
“离开这里,你们还能够逃得一条生路,或者说就全都死在这里!”。
威胁的话本部应该起到任何的作用,所有参战这都知道此次只有胜利一方能够有活下来的权利。但出乎意料的是,居然有不少魔心中产生了犹豫。正当奋力搏杀之时那里容得下分心犹豫?
就是这一句话便让浓雾中本来已经相持住的战线立刻出现大大的纰漏。不少魔类都在这一刻被对手杀死。
虽然参战者心智坚韧,很快都恢复了过来。但恐惧却开始像瘟疫一样蔓延,只这一句话便轻而易举地击中众多在地狱中打熬的魔类心灵破绽,此魔简直恐怖之极!
李项是这边战线上唯三不退反进的人物,他的将身旁浓雾中袭来的鬼手砍断却理也不理还未死的鬼手主人径直往浓雾深处走去。
“藏头露尾的阴谋鬼祟准备好受死了吗?”。刀刃拖在地面划出一道痕迹却无敌手拦在他的前方。
浓雾深处疫医摆手便有四个强壮恶魔朝李项迎了过去。
它回道:“死亡,很可怕吗?你知道死亡对我来说是什么吗?是开始,是一次新生!你确定能够杀死我,确定?”。
李项不为它的言语所动,反而嘲讽上了:“呦呵!遇上行家了啊,装的不错,值得借鉴借鉴。下次遇见对手我也这么装上一波看看效果!”。
迎着李项而去的强壮恶魔都是大魔疫医手下大将。一者好似娜迦,只是人首换作了狮头;一者是那地狱中的炼狱恶魔,浑身上下被地狱烈焰环绕,触碰上便将魂魄烧成飞灰;一者鹰头马身有翼,一者三个头颅七只手臂四条牛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