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于秀才,你不是说有事要求我吗?”马三儿说,“只要我能做的到的,尽管开口!”说有事求他,不过是于秀才的一个借口而已,他捏着酒壶的手一抖,皮笑肉不笑的说,“听说马三哥最近做了件大事?”
“没错!”马三儿一口应承了下来,“不瞒你说,上次让你帮我看的那张纸,就是这件事!”于秀才脸上的表情一松,“你杀的那个人,是闫平?”马三喝了一口酒说,“没错,就是那个小子!哼,就算没有那些银子,我也早想找他算账了!这次我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哼,你是不知道,那小子被我吓的屁滚尿流,连连求饶。我可丝毫没犹豫,一刀下去,人头落地!”
这吹牛的本事可不是燕合宜教的,马三儿一开口就滔滔不绝,把闫平怎么害怕,怎么求饶,怎么狼狈不堪,怎么人头落地,讲的比说书先生还好!
于秀才听的时而皱眉,时而握拳,时而冷笑,听说闫平的尸体已经草草掩埋之后,他长长的松了口气,把马三儿的酒杯倒满说,“马三哥,大英雄也,我敬你一杯!”
“这不算什么,”这老酒极好,马三儿舌头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你,你要有事儿让我帮忙,我,我决不含糊!”说完,他就一头扎在桌子上,不动弹了。
“马三哥,马三哥?”于秀才轻轻的在他背上拍了拍,发现马三儿一动不动,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顿时吓得后退了两步!人已经没了呼吸,马三儿死了!
于秀才不知道,此刻马三儿虽然醉了,但人还算清醒,于秀才把手伸到他鼻下的时候,他故意屏住了呼吸。于秀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已经吓得三魂没了七魄,他在屋里没头没脑的转悠了几圈儿,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这时候,燕合宜正和仲华池一边一个架住五叔公,三人趴在于秀才家的房顶下,透过一块儿被移开的瓦片,把下面发生的事情看了个清清楚楚。
“马三哥,不是我心狠,你杀了闫平,自己也活不了那这件事就只能你来背了。我对不住你,你也别怨我,每逢初一十五,我一定会多多的烧纸钱给你,让你在那边也过的体体面面。到了阎王老爷面前,你也帮我瞒一瞒,等我把那件大事了了,自然到下面向你赔罪!”
于秀才趴在地上重重的给马三儿磕了几个响头,这才站起身,手忙脚乱的把桌上的酒菜和马三儿用过的杯子收起来。燕合宜小声说,“五叔公,您都听清楚了把,于秀才蓄意杀害马三儿,证据确凿,无从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