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马三儿见门口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府里的下人也探头探脑的,立刻拿出狗腿子的劲头来,对他们说,“有话咱们还是进去说吧,这么多人看着,没的让他们笑话!”
燕合宜打起精神说,“行了,咱们进去说。”小秋听说他们有事要商量,立刻将前厅里的下人赶了出来,送上热茶后又开始充当起他的门神来。
“燕公子,在座的各位都不是外人,有能说的多少也跟我们透漏一点儿,也不至于大家都满头雾水,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该安慰你还是该阻止你。”满玉看上去十分镇定,仲华池说,“大舅哥,不是我故意搪塞你,这件事能说的不多,总而言之一句话,合宜欠了人家的,现在对方满世界找他,已经找到这儿来了,我们不得不离开!”
“嘿,我说仲华池,你跟我也打马虎眼是不是,”和碧拧着他的耳朵说,“你老老实实把这件事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人要追债,追的又是什么债!”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轻点儿,多少给我点儿面子!”仲华池一边求饶,一边把自己的耳朵从和碧的“魔爪”中拯救出来,“这事儿真不能说,你就别问了!”满玉说,“好,那我就换一种方法问,你们准备去哪儿?”
燕合宜沉默不语,宜春说,“连要去哪儿都不能告诉我们吗?你们说的债主,是不是很厉害,或者说,他们本就是来要你的命的!”仲华池眉头一动,和碧就在他背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燕合宜缓缓开口,“死并不是可怕的事情,可怕的是要生不能,要死不得!我本就是个拖累亲人朋友的灾星,有些事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我现在回房收拾东西,立刻就走!”
所有人,包括仲华池在内,都没有见过燕合宜如此灰心的样子。满玉故意嘲讽的说,“我看你是打着为我们着想的旗号,想要自己一个人逃走,做缩头乌龟吧?”
燕合宜在门口停住,“你不必拿这些话来激我,满玉,我真心把你当做朋友,这件事,你就不要过问了!”满玉大怒不止,“你既然把我当做朋友,那就把事情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燕合宜,如果你就这么走了,休怪我满玉翻脸不认人,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你们就别再逼他了!”仲华池急的差点儿哭出来,“大舅哥,这件事涉及到燕家几代人保守的大秘密,别说你们,就是我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也只是知道个大概而已!”
“钱,还是权?”宜春冷静的问,“除了这两样,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让对方苦苦不能放下。”燕合宜没有回答,大步走了出去。和碧急的抓耳挠腮,“宜春,你不会就这么让他走了吧?你若是认定了他,就算有多大的危险也要追上去啊!还有你,”她转向仲华池说,“你也太没良心了,竟然瞒了我这么久!”
仲华池连连求饶,满玉说,“仲公子,他的意思我明白,可作为他的朋友,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孤身犯险却不拉一把。他这一走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心里能过的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