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现在已经死无对证了,自然由着你说!”宜春不肯相信她的话,母老虎也不恼怒,冲她招招手说,“你过来。”宜春愣了一会儿,还是过去了。母老虎指了指一个柜子说,“你去打开,在最下面有一个盒子,帮我拿来。”
宜春照她说的去做,果然拿出一个盒子来。母老虎说,“钥匙在我枕头下面,你拿出来打开吧。”她翻个身不再说话,宜春把手伸到枕头下面,果然找到了一把钥匙。
“咯噔”一声,锁被打开了。宜春打开木盒,从里面取出一块雪白的帕子来。帕子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特别的是上面密密麻麻用血写下的字。
“那是文茵姑娘的亲笔,当年她在我面前哭诉,我也是半信半疑,后来她写下这封血书交给我,让我在她沉冤得雪后拿出来公布于世。那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姑娘和我一样,都是被姓汪的骗了。”母老虎,不,是汪大夫人叹了口气说,“你们听说的,不过是我对文茵姑娘下了怎样怎样的毒手,殊不知从那时候开始,我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差,也是拜姓汪的所赐!”
一连串的变故让宜春目瞪口呆,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可是手中的血书又不得不让她相信这一切都是事实,她问,“夫人,既然他这么害你,为什么还要留下来呢?即便身为女子,也大可一走了之,何必留下来受罪呢?”
汪大夫人苦笑着说,“自然是为了我的儿子,我若离开这里是容易的,但是他绝对不会让我把孩子一起带走,即便这么多年他一直疑心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这,这怎么可能?”宜春愤怒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竟然连自己的老婆孩子也要怀疑。”汪大夫人说,“说出来你恐怕不信,我也只在有喜之前和娘家的表哥多见了两面,他就疑神疑鬼,几次查问我。小春姑娘,徐妈妈不在,我能求你帮我一个忙吗?”
“夫人请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义不容辞。”此刻宜春对这个可怜的女人已经丝毫没有恨意了,汪大夫人说,“我的娘家就在二十里意外,我娘家姓房,你拿着我的帖子过去,叫他们来人接我。至于我被下毒的事,你务必说的绘声绘色!”
宜春顿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当一个女人坚强起来的时候,任何的脂粉钗环都衬托不出她脸上的神采。宜春说,“夫人,你放心,我一定办到。只是现在汪府上下都知道汪大老爷把我关了起来,我怎么才能出去呢?”
汪大夫人说,“这里有一套徐妈妈的衣服,你一会儿换上。你和她的身量差不多,再梳个相似的发髻,也就有六七分像了。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替我出去买药,她经常这么做,没人会起疑的!”宜春收好她写好的帖子,扮作徐妈妈的样子,一路有惊无险的离开了汪府。
她边走边打听,汪大夫人的娘家在十里八乡也是十分有名的。宜春来到房家门前,这里虽然不如汪府那般气势磅礴,但也古香古色看的出是书香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