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浑身僵硬的在他对面的小凳子上坐下来,心虚的咳嗽一声说,“先生,我男人出门做生意,家中只剩下我们母女两个,我想问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说着,为了表示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她用力把圆圆抱在怀里,还揉了揉眼角。
“姑娘家中还有什么人吗?”面具人问道,莺莺心下一沉,暗想燕合宜和这神算也不相上下,竟然一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连忙说道,“我家中父母具在,还有一个哥哥在衙门当差。不过先生,你问这个做什么,和我男人有什么关系?”
她故意做出一副不明白的样子,加上她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别人一看,还以为是只待宰的羔羊呢。果然,面具人声音一沉说,“姑娘,不是我故意吓你,你男人现在凶多吉少,恐怕性命已经危在旦夕了!”
听到这儿,莺莺那只藏在圆圆身后的手猛的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下,顿时眼泪汪汪的说,“先生救命,我出多少银子都没关系!”面具人点点头说,“今日还有许多人等着,这样吧,你找个地方等我,午后我自会去寻你,到时候帮你好好掐算一番,也能救回他的性命!”莺莺顿时“千恩万谢”,和他约定在醉宵楼见面,那也是燕合宜告诉她的。
做完这一切,莺莺拉着圆圆回来,良飞尘急着问,“怎么样,他都说什么了?”莺莺转头看向燕合宜说,“燕公子果然猜的一点儿都不差,他午后回来寻我,要为我好好掐算一番!”
“太好了!”常文星兴奋的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他骗来了。”宜春咳嗽一声说,“骗这个字恐怕不太妥当吧,所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咱们也没骗他什么啊!”常文星不禁红了脸,“是是是,是我失言了。只是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燕合宜说,“他一定会拐着弯儿的询问这件案子,莺莺姑娘,你就按照咱们商量好的,告诉他这件事基本已经能定赵姑娘的罪,没几天就要报上去,若是批下来就会秋后问斩!”
莺莺点点头说,“我都记住了,一会儿,你们是不是要藏起来?”良飞尘说,“那是自然,我们一露面,他就什么都知道了。不过你放心,我会让夏山陪着你,一旦有什么事,我们立刻就会出来。夏山,去做几个她爱吃的菜,一会儿送过去。”
此时莺莺的身份并不能上二楼,于是夏山在楼下找了一个安静靠窗不被打扰的地方,圆圆困了,宜春就抱她到三楼去睡。夏山在柜台后面打盹,午饭时间才过没一会儿,那个面具人就来了。
莺莺站起来冲他深施一礼,面具人在对面坐下,“姑娘久等了,还没吃午饭吧?”莺莺连忙说,“我已经点了菜,小二,把菜送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