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提到孔力,有说起孙家,良飞尘就知道,这两个是孔力的狐朋狗友,于是把老板娘叫来,又要了一坛酒,凑过去冲那两个人抱拳拱手,“两位大哥,听你们提起孔力孔大哥,也是他的朋友吧?”高个儿的一愣,打量他两眼道,“怎么,你也认识他?”
良飞尘顺势坐了过去,“认识认识,怎么能不认识!我也在孙府当差,平时多亏孔大哥照应我。”听说他也是孙府的人,高个儿立刻对他多了三分亲切,“兄弟贵姓?”良飞尘胡乱编了个名字说,“我叫秦力,敢问两位大哥怎么称呼?”高个儿的说,“我叫于钱,他叫马宏。秦兄弟,孔大哥都在府里忙什么呢,怎么都不见他来这儿喝酒了?”
“咳,这还不是吗,府里的事儿多,孔大哥帮着料理。”良飞尘随口说道,“说起来老爷死的蹊跷,孔大哥是贴身护着他的人,自然有很多话要问。”于钱说,“嘿,这是哪门子道理?”马宏咂了咂嘴说,“说起来吧,孔大哥好像也提起过,是有人要孙半城的命!”
“哎,话可不能乱说啊,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于钱把良飞尘拿过来的那坛酒打开,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大杯,一饮而尽。马宏说,“你怎么能说不知道呢?就是那次,也在这儿,咱们三个喝酒的时候孔大哥说起来,半夜三更孙半城偷偷摸摸的出去,差点儿被人害来的事儿,你都忘了?”
于钱瞪着眼想了半天,忽然一拍脑门儿说,“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儿!”良飞尘双眼冒光,连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两位哥哥和细说说!”
“我记得吧,那时候孔大哥好像还受了伤,是在背上,还给咱们看来着,那么长,那么深!”马宏比比划划的说,“都说孙半城是大善人,他要是没得罪人,谁会下那么狠的手。也就是孔大哥,要换了别人,小命儿早就没了!不过我看,他也不是真让什么花魁害死的,一定是仇家索命,可怜了那小妞儿!”
“你别瞎说,”于钱看了良飞尘一眼,对他说,“别理他,他那个人就这样,满嘴胡吣,喝酒,来喝酒!”良飞尘看的出来,于钱比那个马宏心眼儿要多的多,他连忙说,“马大哥说的对,我们老爷看着乐善好施,其实对我们这些下人扣着呢。”
一听他这么说,两个人都来了兴趣,“这话怎么说?”良飞尘闭着眼的胡编道,“就说早饭吧,动不动就是窝头咸菜,月钱少不说,还发的不及时,总拖着。还有啊……”
良飞尘绞尽脑汁,把孙半城说的比周扒皮还周扒皮,总而言之,就是抠门儿又黑心。马宏听的摇着头说,“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这有钱人啊,都没良心!”于钱说,“管他有没有良心,留下那么大的家产,还不知道便宜谁去呢?”
“说起这位孙小姐来,那真是成鱼落雁、闭月羞花,”良飞尘说,“哪天有人娶了她,才是福气呢!”于钱忽然看了看左右,压低了声音说,“告诉你们,孔大哥早就看上了这位小姐,早晚是要弄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