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孙西华离开的背影,白听霜无力的叹口气说,“真是岁月催人老啊,一转眼孩子们都这么大了,心思也重了。”宜春疑惑的道,“白大娘,是不是孙小姐和你说什么了?”白听霜摇摇头,“没什么,你觉得绿竹的银子,是像西华说的那样,接济家人了吗?”宜春摇摇头说,“即便要接济家人,也会留下一些。虽然在孙家有吃有喝有住,但也要买些胭脂水粉丝线布料什么的,手里没银子怎么行?”
“我也这么想,绿竹才死,银子就都没了。这些银子若是她死后不见的,或许是有人趁乱偷盗。可若是在她死之前就没有了,又不是用来接济家人,你说这些银子,她会给什么人?”白听霜的这个问题让宜春一阵头疼,她说,“我去找合宜问问,他或许知道!”
“你呀,慢点儿跑!”看到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脸两天都没回绸缎庄,白听霜睡的不踏实。用过晚饭,她悄悄从后门上了马车,回了墨荷绸缎庄,而这个时候,去孟伯家的燕合宜也回来了。
他到了孟家,把孟伯交代的话说了一遍,恰巧这时候左元武来了,听说有这么大的好事儿,催着燕合宜就回来了。一路上,左元武自吹自擂,说什么在外面和几个朋友做生意,又说看上了一座宅子,过两天就要买下来。燕合宜分明看到,从孟家出来的时候,他才从自己姑姑手里接过了二两银子。
燕合宜不动声色,随声附和着,等到了孙府,一下马车,就让管家把左元武捆了起来。他把众人叫道前厅,这才知道白听霜不在,只好把孟伯请了出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左元武慌了,他跪在地上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没眼色的,不知道你左大爷是手眼通天的人吗?告诉你们,我有一个朋友在衙门当差,还有一个朋友,是远近闻名的富户,还有……”
不等他说完,良飞尘就啐了一口道,“我呸!你说别人做什么,别人是别人,你是你!左元武,你自己说说,有什么值得我们高看你一眼的地方?”
“我,我!”左元武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最后落在了孟伯身上,“我说姑父,你不能和外人一块儿害我吧?我回去要告诉姑姑,你欺负我!”孟伯把桌子拍的山响,“你还有脸去告诉你姑姑,说,你打着德济堂的名号,外面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我没有啊,没有!”左元武的声音低了下来,显然已经心虚了。燕合宜说,“看来你是不记得了,我提醒你,绿竹姑娘,砒霜,下毒,孙夫人!”左元武只觉得浑身的筋骨都被抽走了,整个人像瘫烂泥似的,一个劲儿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