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孙小姐让我来坏了那位姑娘的名声,就给我一千块大洋!”孔力终于能说话了,迫不及待把事情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那天是孙小姐让月梅把我放了出来,也是她让月梅从后门儿放走了我。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燕公子,你就看在我没得手的份儿上,把我放了吧!”
“这话当真?”燕合宜故意说,“孙小姐,不至于吧?”孔力急赤白脸的说,“怎么会不至于呢,她是觉得那位姑娘碍眼,才会让我这么做!”燕合宜嘬着牙花子说,“可是仅凭你一人之言,没人会信啊!”孔力知道,以自己的人品,即便说的都是实话,也很难有人相信。他忽然说道,“对了,那孙小姐还欠我五百两银子呢,我去找她要,你们就都明白了!”
燕合宜想了想说,“这事儿让我再想想。”他转身出去,孔力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自己说的那些话燕合宜听没听进去,如果听进去了,那免不得和孙家结下仇怨,以后丰都这个地方是待不下去了。如果他没听进去,自己被关在醉宵楼的柴房里,无人问津,是死是活还是个未知数。
出了柴房,燕合宜站在院子里,朝三楼看了一眼,宜春房间的窗子关着,听说,昨天晚上,孔力就是从窗子爬了进去,如果不是莺莺忽然腹痛,宜春跟着她去了医馆,那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候,宜春抱着一盆洗好的衣裳出现在身后,两人多日不见,四目相对,满心满肺的话,却不知道从哪儿说起了。燕合宜主动接过她手里的木盆,讷讷的说,“洗衣服啊,今天天儿好,我,我来帮你晾上!”
“不用了,我自己来!”宜春扭过脸去,把湿漉漉的衣裳晾起来。燕合宜问,“你,你没事儿吧?”宜春说,“我没事儿,多亏莺莺想的周到,没想到在醉宵楼里还会发生这种事,以后得多提醒飞尘,让他万事小心。”
“你知道昨天抓住的人是谁吗?”燕合宜不想把这件事瞒着她,宜春摇摇头说,“我一直在照顾莺莺,也没细问,左不了是看上醉宵楼的银子,来偷东西的。”燕合宜说,“不,那人是孔力!”
宜春一惊,“孔力?他不是被关起来了,怎么还能从孙府跑出来?”燕合宜顿了顿说,“是孙西华,她用了一千两银子,让孔力来,来……”宜春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他说不出口的是什么。
“看来是我让孙小姐不高兴了,不过你放心,等莺莺好些了,我就立刻离开丰都。”宜春说,“况且,也不必费这么大的心思!”燕合宜了解她,知道她此刻动了气,不仅是对孙西华,也是对自己。
燕合宜说,“其实我跟她,是,是假的!”宜春没有说话,燕合宜接着说,“这些都是权宜之计,为的是让那些人冲我来,这样既能保全孙府,又能揪出幕后黑手,把赵姑娘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