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厚脸皮第一阿灵是收下了,只不过这狡猾第一,阿灵可是不敢认。”
“哦?竟也有阿灵你不敢认的事,此事倒是稀奇。”
“哼哼,阿灵我天不怕地不怕,此生最怕的,一是瑾哥哥不理阿灵,二是那车府令的人盯上阿灵。我可是在那阉竖手中吃过闷亏,如今想起来都觉得后怕。今日我斩杀天水一崖那些盗贼跟车府令的人撞个正着,杀了他们好几个人,阿灵现今其实是后怕的。都指不定日后要怎么对付阿灵呢。那人虽说是个太监阉人,可实在是城府极深,怎么说也是有些本事的,否则,便不会令手遮了半边天的瑛相都收了他这么个无根无须的人物作义子。可你看,那瑛相还不是说软禁便被软禁?如今香氏一族,说到底不过名存实亡罢了。
蓥訾殿那位孝恭顺的上等人早已与之同出一气,车府令有软禁香氏家主的本事,知根底儿的不敢明言,他也自然而然有本事将那座上之人把控手中,东宫之权有个几分落在他之手还指不定。
现在那人手中现今拿着多少张王牌,没人知道的。瑾哥哥想借他的手在朝中建起一砖一瓦无异于与虎谋皮。阿灵我有自知之明,斗不过他的啦!这狡猾第一的称号让给他,让给他……”
烛光下,莫菁就这样从旁听着莫听灵絮絮叨叨地说东说西,没大一会儿,估『摸』着半柱香的时间,见这小少年语气渐渐浅了,眼皮子沉了下来,轻轻地咂了咂嘴,下一刻便熟睡了过去。
莫菁看在眼里,动作轻柔地从那人儿掌心抽出了手,末了,起身掖了绸被盖着身下,因是莫听灵背上的伤上了『药』,只让那一片如玉雪白这样袒『露』在空气中。
现下已接近入秋时分,夜后天气湿凉且『露』重。莫菁让长安出去起了个炭炉在榻边安着,省得让人着凉。她独自坐在书案前研了墨,借着一旁幽幽摇动的烛光,咬着笔杆没一会儿便写了张『药』方子出来。
末了,搁了『毛』笔,鼓着小腮子,往纸上未干透的笔迹轻轻地吹气儿。这会儿见长安过来搁置炭炉子,便起身走过去将『药』方子给他:
“我给你『药』方子,你若信得过我且不问,你知道以小公子的『性』格,他是闲不住的,轻易可能又将那伤口撕裂开来,旁人儿抓的『药』只怕那小公子还不以为然,若是我出的『药』方子指不定小公子还能多看重几分,这是给小公子治那伤的『药』,你且帮忙抓来,一日一次给小公子煎服,可有难处?”
长安听着便接过『药』方子,仔细看了遍后,折好放入了衣袖子,且轻声应道:“你给的方子我自然是放心的。上回管事姑姑犯了痢疾,若不是有你,只怕这病还没这么快好的。我省得,只说是府中的大夫开具的方子,我拿了小公子的令牌去,那些人也不会仔细查。”
莫菁一面听着,一面与长安一同踏出了内院。出了云枫轩,夜风飒飒,竟也吹得人徒生几分冷意。
莫菁走在长安身侧,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便微抬嗪首轻声问道:“你可知今日小公子是因了何事与车府令的人横生了枝节?”,精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