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且再忍这一回,杂家为你上『药』。”
莫菁知自己身在何处,也知自己这么个忽而被带进宫来,又是个来路不明的身份现下是有多敏感。虽说眼下这车府令是奉了主子之令救她于水火,能保她一命,可宫中规矩甚严,即使权力再大也不好明目张胆地逾越。可自己于这地儿便是个意味着违反宫规的,因而暗地里再如何肆意,明处儿却也不好张扬。
这样一细想,仿佛自己如今能依傍的也只有眼前这人。可她实在拉不下脸来要这人儿为自己上『药』。
莫菁矮了眸,闻眼前之人所言,忙摆摆手,摇头示意自己背很好,伤得不重。上『药』就不必劳烦千岁爷大驾了,自个儿能抹不能抹就这样吧,反正这些年,她对自己那打不死的小强体质甚为了解,也不是说把身子糟蹋成什么样儿吧,只是有些时候,自己也实在无能为力,给自己开个『药』都困难的朝代里,往往这个时候,莫菁便只能自我安慰自己粗生粗样,平时注意些养生,总会自己好起来的,美其名曰自然疗法。
可他眼下却又似不懂她的心思了,一头上来,伸了正戴青枝明花护甲的手,且虚握了她的指尖,细软温凉,触感甚好,且包于掌心握紧,轻声问: “姑娘且是怕什么?”
末了,薄唇且贴着她的耳窝子,合围儿她指尖的掌心紧了紧,似在撩拨人心的语气,嗡嗡哝哝道:“这是宫中监栏院,里头都是些什么人。杂家且是什么样的人?”
莫菁绯着脸,有心要逃离这人的桎梏,身子且越歪越斜,一时不自知又触到了背上的伤,忽一吃疼,蹙着秀致的眉一个支撑不了,就要往榻间床褥倒去。那人却手疾眼快地憾她入怀里。
莫菁只觉得现下自己的心儿如擂鼓,砰砰砰地直响。可眼前这人那温和且勾绕缠绵的一双眼,只那似撩了水的眸光沉了沉,末了,依是一贯对旁人儿的凌冷模样,仿佛连心也是冷的。
现下天已亮头,日华正爬山,满□□阳的金光透过雕花木窗打进屋里来,屋内四处亮了个透。方才那暧暧的氛围如今似丁点儿都拢围在这青天化日之下,直『逼』得莫菁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
矮着容颜,依然摇头,仍是战战兢兢,劫后余生的模样,轻启了唇儿,猫儿似的两声,连她自己也觉得气势十足的垂败,这哪儿是推拒,这嗓音撒娇还差不多。
莫菁暗暗想道的时候,瑛酃已松了对她的桎梏,且手势轻柔地为她理了理鬓角微『乱』的发,而后,青枝明花的护甲尖儿且不经意似的撩了撩那如玉似的一张小脸,莫菁被触得心中一动,总似心尖儿被人撩了一下痒。
他微眯了眯凤眸,长睫交织阖了阖,明花青枝的护甲漫至腰间,至那结得微松的中衣扣子,只轻轻一勾,且解了开来。
他轻声道: “姑娘可清楚?无根之人,在宫中都是用来贴身儿伺候主子的。”,精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