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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六章 知否?知否?当年旧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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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坐着的莫听素望着莫菁一脸沉重的表情, 忽地梨涡浅笑,柔声问道:“你从方才到现在就一副愁大苦深的样子,是在担心地宫的情况么?”

莫菁恍若被惊醒,恢复思绪,也对着她笑了一下。犹豫片刻, 还是问道:“贵人从前住在慕氏府中,想必与如今已故的慕氏长小姐有过交集是么?”

莫听素闻言一愣,随即恢复神情, 环视马车内一圈, 才悄声对她摆摆手, 浅浅招呼莫菁过来与自己同坐, “我给你讲个故事。”

她笑对莫菁,淡声开口:“这个故事很简单。故事里有位贵族小姐与世家公子自小一起长大……”

莫菁当然知道, 这故事里头的世家公子是莫瑾,而那贵族小姐自然便是慕少怜了。

慕少怜『性』格里有作为世家后人的骄傲与恣意清冷。一身白衣点梅妆, 绝丽的容颜不苟言笑时在外人看来活脱脱是个不敢招惹的冰美人。

其实不然, 世人总会被表面的假象所蒙蔽。慕少怜爱护家人, 对自己唯一的胞弟更是疼惜,平时待人接物进退得宜, 颇有大家风范,虽如此但她却极其爱笑,时有小女儿的娇态。当然, 人家自小便如同金丝鸟圈养在最金贵的牢笼之中, 旁人轻易看不得。真有机会一睹芳容的都是在皇家流宴等这些重要场合, 教养极好的世家小姐自然仪态端庄,真要不分场合无缘无故笑一个给人看不把其当成疯子就是个卖笑的了。

因自小与莫瑾有婚约,便从未压抑过自己的情感,一直拿世家公子当成夫君看待。后又爱屋及乌对莫听素也极为要好。莫听素住在贵族小姐府上的日子里,慕少怜甚至亲自打点料理兄妹二人的日常起居饮食。也因此莫听素即使是后来才因哥哥的缘故入府的,却与慕少怜相交甚好,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怎么说呢?这点莫菁倒能理解,她俩一个冰一个冷,骨子里其实都透『露』出一股傲气,『性』情相投便也不意外。

至于莫瑾,在慕氏府中的日子里,也不知道是否深谙寄人篱下的道理,他对所有他应该要对其好的人都非常好,一切得体却又疏离。尤其是慕少怜,只要她要他做任何事他都不会拒绝,她提任何要求他永远只会微笑着说好。

自然,也并没有说慕少怜曾对他提过什么无理的要求,只是从侧面反映了莫瑾对慕少怜好到没有原则的程度,自己的喜怒哀乐反而成了最多余的。

这如同被设置好程序的机器人,只要一步步按着程序走就好,此外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变化。她待他好,他便待她更好,这如同是回报。不是不好,只是慕少怜却从未走进过他的内心,他所思所想,想要和不想要也从不会让她知晓。

爱与宠是不一样的,旁人可能看不出来,可当事人肯定是感受深刻的。慕少怜开始明白,娶自己于莫瑾而言更多的是一种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他的好总似带着一丝例行公事,望过来的眼神似永远藏着要将人溺毙其中的疚恸。

她有自己的骄傲,不允许甘心,她相信自己的等待会有回报,时日一长,便是最坚固的容器都会在敲击下出现裂痕。她就把自己的真心当成武器,一点点地让他的伪装出现裂痕。

可爱这回事还真不是单单用“水滴石穿”四个字便可囊括而尽的,否则这世上便不会有这么多的痴男怨女了。

她问过无数次莫瑾会不会娶自己,他温柔地笑着回答会。渐渐地,她从起初的满怀欢喜,到心灰意冷。因为每一次的回答里,他温柔依旧,可笑意永远到不了眼底。

她平日里有为他守门的习惯,不为其他,只是觉得无论多晚,只要看到他平安回来了心里头便是快乐的。

常常又觉得他其实前所未有的寂寞。为他守门的日子里,曾无意撞见他在空无一人的庭院里,独自坐在石阶上拿着枯枝一遍遍地在泥地上写字,专注得惊人。

那是她第一次见他发自内心的笑,只敢远远地看着,她怕自己惊动了他,连这片刻的真心也稍纵即逝。

溶溶月『色』下他执着枯枝,望着地上的字时,眉眼温暖似锦,连眉稍也是柔的。事后她回忆起,她说那人骨子里的孤寂足以引得无数女子为他飞蛾扑火,她也自然不例外。

她以为他天生『性』格冷淡,大悲大喜从不会再外人跟前显『露』,旁人再多的主动也是枉然。直至有一日,她发现自己错了。总有会牵动他的笑他的怒的人,只不过不是自己罢了。

即使莫瑾口口声声说着厌恶,时常变着法子戏弄,可若那个人被算计当众出丑,他却总会有意无意地出手相助。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其实并未如他口中所言这般厌恶那个人。因为真正的厌恶该是何般滋味她体会过。

不会有流连的眼神,不会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关心,不会单因对方任『性』妄为而恼羞成怒,常常在世家聚会宫廷流宴上针锋相对,互不待见。正如同她与莫听灵的相处之道。厌恶一个人应该是这样的。

她看得这样清楚,却依旧自欺欺人,装作相安无事,如同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假装一无所知,接受着他对自己好。慢慢地,她开始在想,他对自己除了愧疚是否就再无其余感情?

这么多年里,她终于觉得疲惫与怨恨,她仿佛预见自己的人生要在等待中枯死,却换不过来他一点点的回应。她多卑微,可除此之外毫无办法。

直到一日,她才发现他也曾彷徨挣扎过,他喝了许多酒,被人抬着回来。往日从来都是克制的,她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竟令他痛苦至厮。她记得那夜他象个小孩般伏在自己腿上哭泣,他给了她许多承诺,他说我会努力试着爱上你;倘若你以后另有爱的人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放你走。

她觉得这是她一生中最为幸福的时刻了。他终于对她表『露』出自己的悲喜,她所求不多,只这一点点的回应足以支撑着她等待下去。他说当她另有所爱会放她走,可她这生爱人的力气早已用尽在他身上,她又怎么会有别的出路另寻他人呢?

他的目光永远对她怀有歉疚却吝有爱意,他终究没有爱上自己,或许他试过却做不到。多么绝望,他做不到。文韬武略,长袖善舞,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独独在爱她这件事上做不到。

她心中也有痛苦与怨恨,不甘,明明自己就这样轻易地爱上他,为何他却永远做不到?

她从难过到绝望,对他十几年的爱变成了恨。她用尽一切自损八百的方法来不知折磨自己还是对方,她只是想要一点点的回应,她不想再等了。

雕床之上,她裹上里衣,一脚将匍匐在自己身上唯唯诺诺的男子踢下床,而后冷笑着看那男子光着身子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哭着向那个芝兰玉树般高贵的世家公子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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