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流琴可就明白了,可明白归明白,他捶心顿足,“你早说呀,不就是戴个幕篱的事?”说罢,他仍不死心继续诱惑,有商有量道,“你是个聪明的姑娘。这样儿,明儿个你去看看,若真给你治好了,大不了千金咱们平分,若被人认出来,爷给你兜揽着。这充州城谁不给我流琴大爷几分薄面?”
“可是……”莫菁心有犹豫。
流琴咬咬牙,拍板了,“卖身契也还你了。还有你弟弟的。”
又遇到个贪财鬼。
“不行,我八你二。”
“四六!不能再少了,不然我明儿个就把你弟弟拉去做龟公!”
莫菁打了个哆嗦,这流琴真狠,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啊!
翌日,莫菁背着个医箱,穿着身宽大的布衣还真想这么回事。她跟湖两人揭了寻医告示后来到那城官家的,一路水榭楼台,九曲十八弯绕得人头都晕了。之前混进这城官家的后院灶房还不觉得,现在看着布局相当复杂。
领人到前厅,莫菁跟他稍作寒暄之后。那管家的稍稍问了些简单的医理以及了解下她的从医经验,莫菁先是简单介绍后再一一回答其余问题,见这管家捋着胡子一脸赞同就知道这关过了,便开门见山言道现在就可去看看病人。
管家的“哦”声道:“我家主儿在东阁厢房,请随我来。”
管家起身引路,莫菁跟在身后。可湖却被拦了下来。
管家的打拱笑道:“我家主儿所得怪病十分罕见,轻易不能见人,还请先生身边这位小助手在这头候着,府中也自有人供先生差遣。”
湖却不乐意了,一下子变了脸色,皱眉道“不行,我要跟着我阿……师傅。”
可人既这么说,莫菁也能示意不情不愿的湖先留下,他不懂医术,安全起见,是留下来比较妥当。
撩起袍子出了门槛,跟着人到厢房前,只见四周的门窗都被封得死死的,半点不见光不透风,看来这人患的病真十分稀罕了,她开始担心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治好。
管家半开了个门,往里头做了个“请”的手势,莫菁颔首作礼后才转身进了厢房。
房内只燃着盏昏暗的灯光,案台旁宁神的炉香萦绕在鼻翼之间,轻纱绡帐后的雕床垂下了软帘,如坠梦境,她步步靠近。
将幕篱摘下放在床柜子旁,随意搬了张杌子坐在床榻前。她放下医箱子,低眉温声道:“这位主儿。劳烦您高抬贵手,我先帮您号脉。”
言罢,却见纱帐后的人毫无动静,莫菁屏息静待,正当她心有疑惑时,才见一只冷白修长的手自帐中探出,触之微凉。
一壁号脉,一壁浅笑宽慰着这位病人:“您不用怕的。这世上总有良医能治好您的病,即使……”她切到了这脉象,脸色骤变,瞬间似如临大敌,转身欲跑。帐中人却一下抓过她的手腕将人拉入雕床之中。
下一瞬她跌进一个熟悉的怀抱,口鼻皆被一方渗了药的巾帕熏得浑身绵软,无力挣扎。莫菁蹙着温软的眉尖,望着眼前艳鬼似的容颜。他欺身上来,散着青丝墨发,眉眼曼暖如月华惊艳。他将她整个人拢入怀里,和她鼻尖贴着鼻尖,凉薄的唇低低压过她迷蒙的眼,耳后细白的肌肤,“游戏结束……”
她郁闷得要吐血,妈的!流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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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其实流琴也是男主的人……之前只是名字出现打个酱油,又或者充当了下背景板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