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欣赏月景,身后传来一个鄙夷的声音:“一群乡巴佬。”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桌衣着华丽的客人,主位上坐着一个愣着眼睛的青年,身上穿着瑞光坊最名贵的绸衣,不屑地看着自己一伙,身后还有两名护卫负手而立,其中一人怀抱宝剑。这青年不愧是大城市的少爷,论起纨绔风格,比皮雅查高了不止一个档次。众人再一看自己的穿衣打扮,很明显说的就是自己,心中都憋了一股火气。
绸衣青年见几人盯着自己,喝到:“看什么看?”突然看到几人悬挂的腰牌,又说道:“原来是月华武院的学生,很了不起吗?我们也是!”说完,拿出一个腰牌拍在桌上,同桌还有几人也嬉笑着将腰牌摆了出来。
皮雅查大怒,张口就要说话,罗成拉住了皮雅查,轻轻摇头说道:“想必是我们站得高了些,挡了人家的风景,算了。”
众人都缓缓回到座位,但经此一闹,兴致全无,便匆匆结账。对方席中一微胖的中年人劝道:“谢少爷身份尊贵,不必与他们一般见识,莫坏了兴致,喝酒喝酒!”那青年答道:“算他们识相。”
众人开开心心上山,灰头灰脸地下山,皮雅查恨恨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个官宦子弟吗?”
温纳鄙夷地说道:“你不也是吗?你在桑原城欺负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点?”
皮雅查哑口无言,温纳又说道:“刚才听到他们说那青年姓谢,这姓谢的如此招摇,一定很好打探,咱们当面惹不起,背地里使坏总是可以的。”
皮雅查道:“正要这样!”
良马说道:“老大,瑞光坊在这里也有分店,明天去我那里给兄弟每人拿几套新衣,以后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罗成叹道:“衣服可以穿新的,但身份是花钱买不来的,我们四兄弟远离家乡,一定要忍耐,将来学有所成自然不会被人瞧不起。”
正在商量之时,一人急急从后面赶来叫住四人,那人递过一些钱币道:“各位公子,在下是邀月山庄副理,这是你们的饭钱,我们庄主交代刚才让各位扫兴了,饭钱算我们的,请各位公子不必介怀今日之事。”
副理行为十分恭敬,众人闷气消了大半,温纳接过钱说道:“贵庄主有心了,我们不会介怀。只是那位谢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如此目中无人?”
副理连忙道:“谢公子一向是我们庄主亲自接待的,在下也知道的不多,似乎是月华府的高官子弟,也是月华武院的学生,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温纳道:“原来是师兄。有劳您了!”副理行了个礼转身离去。皮雅查嗤了一声道:“有这样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