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头村一个手握大刀的壮汉上前来,也不多看大虎等人一眼,朝溪对岸的桑图怒喝道:“还当你们桑巴莫有种,原来和这群有人生没人教的山贼是一伙的!”声音洪亮,远远地传了开去。
桑图怒道:“永杰你少放屁,我们桑巴莫村人行得稳坐得正,从不跟山贼勾结。你们强占我们水源,有种你不要仗着人多,敢不敢和我打一架,你要是赢了,今年我们就不跟你计较水源的事!”
“好,既然山贼跟你们没有关系,那打死他们,你们可不要帮忙!”永杰将目光转到大虎一伙人身上。
大虎猛然脱了上衣,往地上狠狠一摔,光了膀子横刀叫道:“来呀,当我们飞马帮怕了?哪个想打死我的上来跟爷单挑,爷不给他放放血当爷是孬种。”大虎见多方人多心齐,已萌生退意,只是自己是小头领,桑巴莫村的人也都看着,丢不起那人,只好硬着头皮说话。
永杰倒不怕山贼,毕竟山贼都是小股作乱,与村民正面冲突占不到什么便宜,飞马帮只有四十来号人,算是中等帮派,也不敢主动挑衅一个一千五百多人的大村。但山贼居无定所,就怕他们寻落单的村民下手,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愿与他们结下血仇。永杰笑道:“飞马帮威名远扬,我们哪敢跟您老单挑,我看大伙儿还是一起上吧。”说完一扬手,溪头村的村民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我数十声,你们自己滚蛋,否则……”永杰沉声道:“十、九、八……”
山贼平常剪径总是以多欺少,持强凌弱,以为村民都好欺负,这次冒冒失失踢到铁板上,软弱的早已吓得腿肚子直颤,老道一点的心里直骂大虎的娘。数字越来越少,六!五!溪头村的村民也一齐数了起来,人数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洪亮,震耳欲聋。山贼们紧张的浑身都是汗水,腿都已经软了。
“三…”
“二…”
“一”字还未出口,大虎扭头跳进溪水往回就跑,其余山贼纷纷回头跳水,湿漉漉地上了岸,落荒而逃。
“哈哈哈哈!”
“果然是欺软怕硬的脓包!”
溪头村的村民都嘲笑起来。
永杰哈哈大笑,朝桑图喝到:“你们还不走?”
桑图眉毛一竖,厉声道:“凭什么走?我们桑巴莫村可不是泥捏的任你们欺负,今天是要没个公道,大家非得见血不可!”
“你们想怎么样?”
“只要你们不堵水源,我们自然无事。”
“好,公道!我来给你讲讲公道。我问你,你们桑巴莫村一百五十户七百口人,我们溪头村三百户一千五百口人,凭什么水源要各占五股?”
“就算如此,你们堵了水源,只分我们一股,这也算公道?”
“给你们留了一股,不断你们活路,那是我们仗义,你以为我们不敢给你们堵死吗?”
“永杰,原来这就是你讲的公道,没什么可说的了,只要你们堵,我们就扒,咱们就试试,看看我们桑巴莫村有没有这个骨气,怕不怕死!”
溪头村长者商量了一阵,永杰说道。“桑图,水源给你们桑巴莫村两股没有问题,我们溪头村至少要五股,剩余三股各自凭本事争夺,这是我们最后的意见了。”
“怎么争夺法?你们还是要仗着人多强抢吗?”
“大家都是打猎为生,我们赌斗三场,射技、力量、武艺各一场,每场只能选一人出场,谁赢一场得一股水源。”
桑图问罗成道:“不知道罗师傅有没有把握?”罗成道:“力量和武艺我可以出场,射技我不如你们熟练,还是另选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