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和同事脸一下绿了,要是自己这方刚刚不透露这件事儿,也不会让秦天提醒刘彤,这下可好,所有的素材都是刘彤先采访了。
看来自己这方只有加快稿子和视频的成型速度,快速通过审核,才能和药都电视台在时间上赛跑了。
刘彤采访完后,递给秦天一张名片,说着以后想找机会给他拍个本草制药的纪录片,然后就匆匆赶回去加班写稿子。
吴云和同事也立马凑上来,摆好机位,认真地采访起来。
忙了一两个小时,终于结束。
那邻居大妈跑出来,一脸崇拜,问东问西,尤其是对秦天的药特别感兴趣。
这小伙子在这儿租住这么久,自己怎么就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他是个神医呢。
当知道秦天不提前预定药物后,她不但没有沮丧,反而有点喜悦,自己离他最近,一旦发现他要出去卖药,自己不就第一个知道,就是第一个排队的人,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
折腾了大半晚上,秦天终于回去睡觉了。
半夜,他又梦到了一个极其真切的梦。
他来到了一个背街的小巷子中,有几个棺材铺,这年头实行殡葬改革,用棺材土葬的已经很少了,而这里的棺材铺居然没有垮掉,着实让他觉得诡异。
街上还有一些纸钱在寒风中飘来飘去。
时不时几声猫叫,让人不寒而栗。
突然,离他最近的一个棺材铺里发出了一点响声,吱吱。
唰。
一个棺材板动了。
慢慢地从里面伸出了一只手。
手并不苍白,还很红润。
鬼么?
秦天吓得躲到对面街檐一处废弃的烧烤车下面。
但好奇又让他伸出头,小心翼翼地观察。
那手这时又缩了回去。
大约几秒钟后,一撮油腻的头发慢慢地升起来。
当要显出额头的时候,又缩了回去,似乎也在试探观察着什么。
就在这时,街口响起了说话的声音,那声音不像是人语,有点像是动物或者鸟类的叽叽喳喳。
秦天定睛一看,几个穿着民国长袍,面容苍白,如纸人一般的奇异人士飘了过来。
长袍拖到了地上。
是的,他们不是走,而是飘。
秦天大骇,这难道是阿飘?
凝神屏息的他躲在烧烤车后面,不敢再观察,希冀这些怪人不要发现自己。
心中默默祈祷,念着在电视中看到过的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那棺材板里即将露出额头的家伙似乎也发现了怪人,轻轻地移动棺材板,关闭了棺材。
他她也怕这些怪人?不是一伙的?
那几个怪人在棺材铺里飘来飘去,寻找着什么,用鼻子嗅了嗅每一口棺材。
然后伸出袖子,袖子里似乎没有手,衣袖无力地想要撬开棺材板,但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嘎。
一声刺叫。
长袍掉在地上,里面居然全是乌鸦,并且是只有半只身子,半边翅膀的乌鸦,另一边还滴着黑色的液体,液体一遇空气就雾化,腾起一团团黑雾。
秦天感受到眉心药气的悸动,伸出头看到这一幕,头皮有点发麻。
刚刚好好的阿飘居然是这渗人的半边乌鸦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