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去哪去哪,才懒的管你。哼。”
千玉说完便转身头也不回走开,去路畅通之后,夏安与泽两人相视一笑,夏安不禁对他竖起大拇指,低声道,“还是你厉害,一阵见血。”
泽面对夸赞时,只觉得无言以对,他先前说的本来就是发自肺腑的实话,只是没想到误打误撞让千玉心虚起来,这才没人挡住去路。
……
故伽荒丘
荒丘之中,黄沙厚土,渺无人烟,地面上遗落着零零散散的垃圾杂物,微风拂过夹带起漫天黄土与轻盈的垃圾在漫天飘舞着,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荒凉感。
正午时分,烈日高悬,灼热的阳光洒落,仿佛要将荒丘给蒸腾起来,甚至连空间在这炽热的温度之下,都有了丝丝的扭曲,可见这温度之高。
夏安跟泽两人,出了城之后随意找了处空旷无人的地方,两人少了建筑物的遮掩,全部身躯便暴露在这灼人的紫外线下。
夏安早已不是当初刚迈入故伽荒丘的肉体凡胎,现在的他有了体内源力的支撑,这区区的烈日还是晒不伤他的。
两人相隔数十米互望站立着,泽说道,“你尽管放手过来,不需要有所保留。”
“这样不好吧,只是切磋而已。”手脚无眼,夏安怕等下出手不好控制,双方误伤了多不好。
泽依旧那副风轻云淡的冷傲,“没关系,你全力以赴我没问题。”
夏安见他底气十足的模样,也不再做作的客套,大喊道,“那你小心了。”
语落。
夏安御着噬魂碑砸在自己的跟前,充满爆炸力的双拳紧握起来,一根根肿胀的经脉从肌肤若隐若现的透出。
体内的源力疯狂的在经脉内转动起来,同时,噬魂碑仿佛也感觉到了主人高昂的战意,嗡嗡的颤抖了起来。
泽看着噬魂碑,眼中有着疑惑之色,那块石碑明明就不是夏安的伴生魂,但两者那种同出一源的感觉却不是作假,这一现象实在是太诡异了,简直闻所未闻。
“我上了。”
夏安提醒了一声,一手虚托着漂浮在半空的噬魂碑,全力开进。他仿佛感觉到了浑身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自信的认为任何一击都能地裂山摇。
随着他脚步的推进,两人的距离逐渐被拉近,但泽依旧杵立在原地不为所动,一脸风轻云淡的冷傲,仿佛即使在泰山崩于前也不会有丝毫的变化。
“聚力,聚力,聚力。”
夏安的心中连连呐喊着,当泽与他近在咫尺时,体内的源力仿佛被压缩成条条的细水,细致但又不缺浩瀚浑厚之感,源源不竭的传递到双臂上。
噬魂碑仿佛也在同时感觉到了主人的爆发,陡然间又变得沉重了许多,碑身旁还滋蔓着浓稠诡异的黑烟。
“接招吧。”
夏安一记横甩,双臂轮动着噬魂碑呼啸着打破了平静的空间,往淡然杵立着的泽横甩而至。
这一招完全没有任何的花哨,只是简简单单的横甩,但却是在不经意间的从碑身流出一丝浩瀚如大海的毁灭之威。
当噬魂碑横甩而至,泽面色不变,手法老练的动了起来。
只见泽的右手快速的往上抽起别在腰间上的短剑,剑尖向下,左手两指并拢,并拢的两指轻轻抵在短剑的剑身上。
锵。
在噬魂碑与短剑刚一接触的瞬间,泽倏地将手掌按在短剑剑身上,贴在噬魂碑的碑身上。剑身擦着噬魂碑,避其锋芒,在同时,他瞬间就将身躯柔软的往地面倒去。
夏安大骇,在那一瞬间他居然只见到了一袭残影,残影闪动时,当他回过神来泽的人已经消失在攻击范围,躺在地面上躲过了他噬魂碑的横扫。
泽似乎在有意放水,在他躺在地上时,只需稍微抬起手中的剑,便可分出胜负,然而他并没有这么做。
就在泽腾出来的那么几秒的空档,夏安便刹住噬魂碑的继续推进,身躯微微后仰,倒飞出去。
倘若刚才是生死搏斗,夏安早已命丧黄泉,至此他心有余悸,由衷的赞道,“你这身法可真厉害。”
泽慢悠悠的爬起身,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厉害,而是你太弱了。让你以力补充拙而不是让你只用蛮力。”
“哦?”夏安闻言怔了怔,不解问道,“什么意思?难道我刚才没用对办法?”
“也罢,今天就让我来做你的便宜师傅。”泽调笑了句,继续道,“如果像你刚才的那种打法,稍微懂得点身法或者动作敏捷之人就可闪避过去,当你的招式被闪躲之后,你只会留下满身的破绽去让人触发。”
“那我该怎么办?”夏安立马追问道。
“别急,先听我说完。”泽笑了笑说道,“魂力外放这个你应该懂的,你需要做的就是用魂力外放来掣肘敌人,相对于专注于‘力道’之人而言,外放的魂力也被称之为‘势’或者‘领域’,就是用你的领域去牵制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