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纷纷的猜测之下,晚会结束之后高台山的夏安就成为了一只供人观赏的猴子,围聚在他周围的男女老少皆有之,纷纷指着他品头论足,甚至还有一些大胆的上前摸摸抓抓几把。
摸摸抓抓,在有人开头之下,人们争相恐后的上前,上下其手,想要看看这名死人到底有何不同。
“千玉回来,回来回来。”伯然招了招手,将欲要上前制止的千玉呼喝了回来。
千玉担忧的看着台上的夏安,嚅嗫道,“前辈,可是夏安他……”
“好了,谁都不许去管他,任人们去玩耍,嘿嘿嘿……”伯然原先说得挺有高人风范的,让人忍不住臆想他此为是饱含着不为人知深意,可没想到他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嘿嘿的笑了出来,高人风范的模样完全破灭,整一个成为了猥琐大叔。
……
“好了。”一直装死的夏安终于忍不住了,再忍下去衣服都要让人扒完了,他猛然睁开眼大喝一声,惊得围聚在周围的人面色一白,纷纷退后了几步。
其实他渡过了刚被伯然折磨的痛楚之后就可以开口说话了,只不过在这期间一直都没人来搭理过他,他的心中没日没夜的在祈祷着千玉能够上前看一眼,那样就能获救了,可结果总是出人意表。
“居然是只活的。”
“阿娘你看啊,死人活过来了。”
“快来看呀,死人活过来啦!”
……
顷刻间,整个拔起而起的宽广高台上,就让高呼声吸引得人流拥挤,人一多了众人们的胆子也大了几分,先前被喝退的人又慢慢的往夏安靠近。
“啊啊啊!!!松手啊你们要干嘛……”
……
深夜。
房屋林立所空出来的小道上,有着数名光着膀子的男子在谈笑着,只见他们肩上搭着一只纤细的竹竿,一名不省人事的少年正被叉在竹竿上,正被几名男子抬着走。
“耶耶耶……”
“宰猪咯,宰猪咯……”
一阵阵略显奶声奶气的呼唤声在寂静的夜起伏着,有着数名调皮的孩童看着那些大人们就像叉着一只猪一样的叉着一个人,皆忍不住好奇的跟在他们的身后,兴奋而又高兴的在欢呼着。
“长司,长司……”
曾经鲜血遍布的院子已经被彻底的洗刷过,再次恢复了原貌,此时的院子中有着数名光着膀子的男子在大喝着,一旁守卫的战士们见来人是他们部落的民众便不给予理会,而且已经有人进去禀报了。
“深夜为何还有人再次喧哗?”千夜从大厅中被簇拥走出,看着院子中大呼小叫的几人问道,此时的他头带高冠,身披上等羊毛袍子,清秀的面容少了几分以往的随意,多了几分端庄的严肃,乍一看倒真有一位少年首领的神态。
一名男子发出豪迈的音腔答道,“长司,我们在祭祀广场上捕获一个奇怪的人,可能有重大的嫌疑。”
“你大爷的快去把我的噬魂碑拿来!”夏安积压着满腔怒火的咆哮出声。
啪。
“你还敢骂大爷?见了我们长司居然还敢如此不敬。”一名男子重重的一掌拍在夏安的脑袋上,教训道。
“夏安……”千夜惊呼,夜幕的笼罩让院子显得十分灰暗,他先前没看出来人是谁也正常,不过当夏安一声咆哮时,他才发现原来几人是将他从祭祀广场上叉过来了。
“快住手。”千夜连忙喝止,上前掩着夏安怒斥道,“放肆,这人可是我们部落的贵客,你们这群人都眼瞎了不成?”
“长司大人……”一名男子涨红着脸语气表达出浓郁的不甘,这事说来也不能全怪他们,如果硬要追究责任的话想必伯然首当其冲,可有谁敢去责怪他?
一方山水养一方人,在诺奇瓦罗中民风淳朴善良,大多男儿豪迈爽朗,再加上史来个届的首领们待子民随和可亲,从而养出了这儿的人并无尊卑之分的意识,对待首领虽敬重却也不拘泥。
“长司,我们不知道他是族中的贵客啊,何况他平白无故躺在祭祀广场上,我们见他长相陌生以及行为怪异,就……”又是一名男子愤愤不平的在出言反驳。
“好了好了,不知者无罪,这事的确不能怪你们,可你们此等行为已经得罪了我们族中的贵客,我不怪你们不代表人家不怪罪,你们还是好好向人家赔罪吧。”千夜冲着夏安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不知是在表达心中的无奈,还是想让他宽宏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