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宫咎明跟前的那枚涨到巨大的血红色音符,在中央处突然破出了一个小洞,漆黑的小洞中一节剑尖探了出来,银亮的剑尖刚一出来便反起耀眼的白光,这似乎在向人们展现着它的锋芒不物不催。
剑尖刚一探出来,那枚血红色的音符便化为液流烟雾,灌注在剑尖上,剑尖也在同时继续的慢慢探出还未出来的部位。
终于,直到那柄剑的全部都出现在人们的眼际中,那只是一柄平平无奇的剑,与人们常用的剑并无多大的区别,只是颜色不一样而已,此时他们眼中的那把剑通体鲜红,从剑尖直到剑柄都是鲜红色。
就仿佛这把剑是常年沐浴在血液中的死亡之剑,常年血液的浸泡连剑的外观都变得鲜红,在光天化日之下,只让人见了毛骨悚然。
“去终结吧。”南宫咎明指着远处的南宫郝冬轻声说道,语落之后那把漂浮在半空中的血红色剑,嗖的一声便飞袭而去。
吟。
一声高亢的龙吟声响彻,南宫郝冬的周身突然浮现一条巨龙的残影,庞大的巨龙残影身躯将他节节环绕着。
突然,巨龙残影游动起来,钻入南宫郝冬手中的长枪之中,他将手中的长枪抛掷而出,同时咆哮一声,“去吧!”
庞大的巨龙残影还为全部钻入长枪之中,只见飞梭在半空中的长枪尾部带起了一条游动着巨龙的身躯残影,就好似真的巨龙出动一般,美轮美奂间,恐怖的压威让人仿佛要窒息了一般。
鲜红色的剑似乎在象征着不可阻挡的杀戮,夹带着巨龙残影的长枪,似乎散发出威严不可亵渎的气息。
一剑一枪,灌注着两人最为强大的底牌,孰强孰弱?
轰。
一声鸣天巨响震得人们耳膜麻痹,台上火光交错拉出一副绚丽震撼场面,强烈的火光仿佛要将人的瞳孔侵蚀,充斥着,让人不敢直视,即使是稍有点修为的都眯上了眼。
远在角落边上的数名中年男子漠然的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突然有一名男子迈出步伐,可却是有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随后传来一声,“以现在的情势,我劝你还是不要出手为强。”
“为什么?这都快打出人命了,难道我们这些做导师的就在一旁看着吗?”刚才迈步的男子转身,面带愠色的低沉说道。
伸出手的男子闻言语气平淡的说道,“没什么,即使我们不知道族中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可情势你应该看得明白吧?现在族中分割两派的情势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自从大长老病危之后二长老是日愈猖獗,现在隐隐都能与家主分庭抗礼。”
“现在看似是小辈的切磋搏斗,可他们身后代表的却是不同的派系,你如此插手进去,是想站队吗?要知道择主不慎,会给你带来什么后果。”
“我……”刚才欲要迈步而出的男子闻言变得踌蹴不决,他看了看打斗白热化的比试台,又看了看刚才阻止他前行的那名男子,最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咱们这些寄人篱下做导师的人都不容易,一旦卷入他们大家族中的派系纷争中,那想要脱身是难上加难,最好的还是什么都不做,什么都别看,让他们自己去斗吧,不要贪图那一份功,安安稳稳的做好我们的指导工作就什么事都没有。”
……
台上南宫咎明与南宫郝冬二人最后一击的碰撞,二人最后一击几乎都使出自身的极限之力,两招蕴含着恐怖的毁灭之威轰然爆开,卷起飞沙走石,灰尘漫天卷起。
足足等了有一刻钟的时间这才逐渐尘埃落定,台上的最终结果在消散的烟雾当中,逐渐浮出水面。
在渐渐消散的烟雾当中一道朦胧的背影露出,直到肉眼可以分辨那是一袭蓝衣,那是南宫咎明。
再观南宫郝冬,早已没了先前的嚣张不可一世,此时他伏跪在地,俊朗的面容变得蓬头垢面,狼狈不已,左肩上还被一把长剑穿透而过,鲜红的血渍浸透了他一大块衣裳。
南宫咎明胜了,可他却是胜的一点儿都不开心,因为此时他外表虽看似无恙,可内在的五脏六腑皆在颤抖着。
最后一招的碰撞,南宫郝冬那一招夹杂着无尽的威势逼面而至,他长枪的威势虽然要比剑要强许多,可剑的锋利最终还是先让他先倒下。
南宫咎明看着南宫郝冬一副狼狈的模样,嗤笑起来,毫不客气的嘲讽,“现在你知道‘曲终’到底是不是虚张声势了吧?”
然而伏跪在地的南宫郝冬没有回答,依然是一脸死寂的表情。南宫咎明并不在乎,迈着快要倒下的步子上前,欲要从他的身上取回自己的剑。
“不过是一场切磋比试,居然便下如此毒手。”只见在台下最为前排的地方,有一名青年愤愤不平的叫骂一声。
青年骂完之后,脚尖一点飞身上了台中,快步逼近着南宫咎明,弯曲成爪的五指已经做好了要取他命的准备。
这一切的动作皆是在南宫咎明的身后,以他此刻的状态是毫无察觉,即使察觉了可能也是无可奈何,因为他受的伤可不比南宫郝冬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