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条裂缝面具的黑袍人从破碎的空间中走出,虽瞧不清来人的面貌,但这装扮赫然与虚空行者陈昭瀚一致。
嗖的一声,席间有人窜起,冲着南宫朴大吼道:“南宫朴你疯了吗?居然胆大包天的敢将外人带入我们族内的纷争中,难道你连我们家族的千年传承都不顾忌了吗?”
席中众人接连起身,如临大敌般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陈昭瀚,连同南宫朴也被他们划入敌对一列。
南宫穹武凝视着陈昭瀚,心中沉重,他早已猜测到南宫朴可能会与神墓有所勾结,也很早的想将南宫朴这个心头大患除掉,只是想要将南宫朴的势力连根拔起,并不是那么简单,前些时日又是琐事缠身,再加上今日的灾难谁也不曾料到,现在他只恨当初没有不顾一切的快刀斩乱麻。
陈昭瀚看着南宫穹武,笑道:“我们又见面了,南宫穹武。”
南宫穹武虎瞳凶瞪,没有回话,如同一只即将发起进攻的猛虎一般,在这时,南宫朴出言道:“诸位,对于墓中人的实力想来你们也清楚,如今我有他们相助,你们可还觉得能有反抗的余地?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是现在投靠我的,不论以前有什么过节,我一概既往不咎。”
“呵呵呵……哈哈哈哈……”南宫穹武的笑声从低沉压抑一直到坦然放声大笑,众人举目看去,只见他笑完之后出言道:“南宫朴,你以为自己背地里的动作一直很隐秘吗?你所做的一切我心里都有数,一直没对你出手,那是因为你无关紧要,一只蹦跶的蚂蚱,还天真的以为在我和神墓的相斗中能够坐收渔翁。”
“今天既然都来了,那就一同留下来看看我为你们准备的大礼。”
……
与此同时,在一处静谧的会客厅中,先前离去的南宫宏神色慌张的又赶了回来,南宫舞见状正欲要出言询问,便听闻南宫宏急促的说道:“你们两人赶紧跟我来,还有一柳你也随上。”
“宏叔,出了什么事了吗?”南宫舞不安问道。
“走!”南宫宏甩了一记冷眼,神色冷峻没有多言,自顾迈着快速的脚步在前方带路。
夏安皱眉,从南宫宏的神色中判断出事态的不妙,当即不多言,背负上噬魂碑便快步跟上。
两名中年男子与两名少年和少女,还有一只矮小胖乎的炁猿,就这样组成了一支小队伍,一支开始逃亡的队伍。
快步走出了南宫穹武的大院后,南宫宏领头率先奔跑起来,身后几人皆不是普通人,也都速度不慢的快速奔跑起来。
夏安眉宇紧锁不开,心中虽有疑惑,可出自对南宫穹武的信任,也没有多问。在这时,前方领头的南宫宏突然放慢了脚步与他并肩,南宫宏一边奔跑着,同时从兜里掏出一个挂坠递了过去,说道:“这是家主托我交于你的东西,并托言说这是你师傅托他交给你的。”
夏安仓促接过吊坠,疑问道:“前辈,还请告之现在是什么情况?”
南宫宏沉吟片刻,似乎在犹豫着,随后才决定不再隐瞒,“墓中人来了,二长老反叛,现在情况不容乐观,我带你们从西方逃离,进入森林后我们就安全了。”
“什么?”夏安如雷轰顶,他虽然对这一天的到来早有心理准备,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依然还是觉得突兀不能接受。
这一切来得突然,任谁都没有一颗完全准备好的心,现在大叔生死未定,再接着是南宫家族面临大难,没想到神墓会在这时候乘机而入,神墓的进攻的确很合适宜,但又令人感觉十分的突然。
在南宫宏的带领下,几人离开了南宫穹武的大院,快速的从南宫家族内转入了西山,此时已经逃出了南宫家族,位于两耸高山的山谷间。
灾难的降临,令的四周的山野颤抖不止,鸟飞兽走,唯有轰隆隆的震荡在响彻不休。
领头奔跑的南宫宏突然停下来了脚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山谷间一条宽大的石道被一队身着统一的武装队伍阻挡。
南宫宏带着几人慢步上前,期间低声出言:“一柳,等下见机行事,一定要保护他们两人安全离开,只要将他们两人送入西林山脉,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南宫一柳点点头示意明白,几人逐步上前,与前方的队伍人马迎面,南宫宏对着站在队伍前方的一男子出言:“汉水,我承家主之命要从这里通过,不知你此意是为何?”
“家主?”南宫汉水饶有深意笑着反问,接着继续说道:“我也奉了家主之命要在这里拦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