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死性不会改的臭流氓,少说的那么光明磊落,你打什么心思以为我不知道吗?”
万籁俱静的森林中,传出阵阵不歇的吵骂声,络绎不绝。
翌日。
晨阳初升,林中湿潮凝珠,寒人的空气清新怡人,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如同一首起伏不停的优美旋律,迎接着充满蓬勃生机的新一天。
一缕刺眼的阳光穿过密集层层的树叶,照射在倚树沉睡的夏安脸上,他的眼皮子仿佛感觉到了不适,眨动了几下,徐徐睁开眼。
活着,只为了昨天的今天。醒来的夏安朝晨阳投去深意难测的一笑,四肢大张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左手的沉重,一不小心将浅睡的南宫舞也给带醒。
大梦刚醒的南宫舞,朦朦胧胧,带着一脸可爱迷人的睡意,夏安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道:“快点去小溪洗洗出发,这片大山脉估计每个四五天是走不出去的,抓紧时间赶路。”
南宫舞很是厌恶的拍掉他的手,似乎很不高兴被人拍脑袋,气冲冲的说道:“还用你说,我会不知道吗?”
两人在不远处的小溪随意的梳洗一番,便继续踏上了离开这片连绵山林的旅途。
脚步在迈动,时间在流逝。
大中午烈阳高照,为奔波不停的两人饰上些许细小的汗珠,夏安突然驻足,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路线地图,南宫舞看着他的模样,一脸鄙夷的刺讽道:“别告诉我你走迷路了?”
夏安看了好一会的地图,才抬起头,一本正经的说道:“现在的确不知走哪去了。”
“你个蠢货。”南宫舞突然暴起,挥舞着小拳作势往夏安打去,口中同时骂咧咧:“有地图给你指路都能迷路,你个大路痴,大白痴。”
“怪我咯?”夏安没好气的将地图在她面前晃动,“你老爹标的都是什么鬼画符,几乎都是文字指引,一点特征都没留下,我哪知道我们现在走到了哪里。”
“你自己看。”
“我看就我看,你个蠢货。”南宫舞一把抢过面前的地图,摊在眼底左瞧瞧又看看,看了好一会儿,一会蹙眉,一会撅唇,就是没能得出个答案。
“看出什么了没有?蠢货!”夏安先是嘲讽一句,再接着凑上前一起观看。
南宫舞不甘示弱的反驳:“你才是蠢货,要不是你带路我们至于现在连东西南北都找不到吗?”
夏安辩解道:“要怪你也怪你爹啊,这做的都是什么地图?什么巨木山,什么西丘河,倒是给点标注让我们好认啊,直接挂上文字就完事了,我哪知道现在走到什么地方?”
南宫舞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自己带的路现在居然怪我爹?反正我不管,你就要把我带出去。”
自知理亏的夏安,不再硬气的说道:“你家不是住这一块吗?你只要能认出我们所在的地方在哪里,就能够再次对照着地图走。”
南宫舞将地图又塞回了他的怀里,撇了撇嘴说道:“除了正门下山,其他的通道都是严禁族人通行,所以我对这块也不熟悉,你自己想办法吧。”
夏安没好气的嘟囔两声,接过地图自己看了起来,看了好一会儿才出言:“地图标记的路线是西边直向,我们现在虽然认不出这里是哪里,可路线应该不会有错,即使出错了也不会偏离太大,也就是说我们只需一直往西方前行就对了。”
南宫舞不懂装懂的昂着螓首,如同一只高傲的白天鹅般,趾高气扬的娇喝:“那还说什么废话,赶紧上路呀。”
夏安甩了一记白眼给她,靠着太阳分辨出西边的方向,两人又继续踏上了森林旅途。
夕阳西下,两道纤瘦的身影逐日而行,如同从火焰中跳脱出来的火红色夕阳在他们的身后拉出两道长长的倒影。
一日将逝,慢步不曾停歇的两人也是有了几分疲乏,随着两人脚步迈动,眼在前方的景物逐渐被拉在身后,路程在一点点的缩短。
在两人走过的后方,古树密集,无规律的纵横林立,忽然,有一株约莫三四人合抱粗壮的大树,灰朴坑洼的树身跳动,跳动的范围约有巴掌大小,一只眼睛浮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