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啊老张,你有一个好妹妹啊。大哥说到做到,我待她会高过自己的命,你尽管放心的走!
张晓婷有点儿着急:“夏安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听不明白啊!”
夏安眨巴眨巴眼:“啥?”
“我......我......”张晓婷踌躇了好一会儿,身子往前凑了凑,委屈巴巴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没钱,不够......不够付账......”
“啊?”夏安咧着嘴,彻底惊呆了。
搞什么鬼?这小妮子的心性未免也太单纯了吧!
“你以为我让你请客,就会让你付账?开什么玩笑?”夏安歪着脑袋,满脸的难以置信,“你还在上学,怎么会让你掏钱?”
他有点儿哭笑不得的揉了揉张晓婷的小脑袋瓜:“我说嘛,怎么你从一进门开始,就扭扭捏捏的呢。乖乖,你想多啦!这顿饭不用你来付账!”
张晓婷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脸蛋儿红的好似能滴出血。
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又误会夏安哥哥了,心底不由得万分羞愧......
虽然是张晓婷主动提出请夏安吃饭道歉,但以她的经济实力,见夏安挑特色饭店、要豪华包间、点昂贵菜肴,要说心里没有丝毫怨言,恐怕谁都不会相信。
但现在她终于明白,原来从始至终,夏安就没有要她结账的打算!
羞愧、内疚,犹如奔腾不息的潮水,不断翻涌上了张晓婷的心头。她紧紧抿着樱唇,低下小脑袋,甚至不敢去看夏安的眼睛。
“夏安哥哥,你......”她白皙修长的玉指,忍不住去抠牛仔裤上不知道何时出现的破洞,“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夏安愣了一下,忽然笑了,但却笑得有些凄凉:“你哥哥是我最好的战友,你又是他的亲妹妹,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别想太多,也别有太大的心理负担,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但是......”张晓婷依旧是满脸犹豫,畏畏缩缩的扬起了吹弹可破的俏颜,大眼睛湿漉漉,“我们两个吃饭用不到这么破费啊,夏安哥哥工作那么辛苦,却要花这么多钱,我......心疼。”
夏安两手一摊,满不在乎的道:“谁说我要掏钱了?”
“啊?”张晓婷猛地瞪大了美目,又被惊呆了。
这顿饭的价值快赶上自己四年大学的学费了,我不掏钱,你不掏钱,那谁来掏钱?
“夏安哥哥,难道你想吃白食?”张晓婷紧张的绷起了身子,急忙扯住夏安的胳膊,抻着小脑袋满眼警惕的左右瞅瞅,“我......我从没这么干过,是不是不太好?万一被抓住了怎么办?”
“别闹,我是那么没水准的人么?”夏安咧嘴一笑,竖起大拇指往身后戳了戳,“喏,请客的冤大头,在隔壁呢!”
张晓婷发了好一会儿呆,才蓦地回过神来。夏安所指的冤大头,就是隔壁包厢喝酒吵嚷的那群阔少爷。
“这不太好吧。”她绞着柔软的小手,犹犹豫豫,“人家同咱们没半点儿关系,凭什么请客?要是你用拳头强迫,那不就跟抢劫没什么区别了嘛?”
夏安自信满满的道:“你一会儿等着瞧,就这几个货色,保证上赶着跑来付账,你想拦都拦不住。”
张晓婷难以置信:“啊?这么贱?”
“对,就是这么贱,贱的毫无底线。”夏安嘴上这么说,心里默默的吐槽,隔壁这几个纨绔子弟的家世背景都当属一流,却跑来这么破破烂烂的小地方吃饭,还真会给他们老子省钱啊......
哪怕自己在翠微居狠狠祸害了一顿,算来算去估摸也没几个钱,对这些人来说,不过九牛一毛罢了。
他却是不清楚,隔壁那所谓的“孟少”,大名孟延波,生平最喜欢的就是找这些独具特色的小馆子吃饭。
这个时候,隔壁包间这几位豪门子弟浑然未觉仅仅隔着一堵墙,正坐着夏安这位令他们胆战心惊的魔鬼。
毕竟中海这么大,人口上千万,谁要能预先料到这“缘分”,出门左转就可以沿街摆摊算命了。
以孟延波为首的诸多纨绔子弟该喝酒的喝酒,该吃菜的吃菜。关键在于人一旦喝多了,酒精上脑,就喜欢吹牛逼:
“张少也真是啊,被打得那么惨,这口气怎么忍得下?”
“要是换了我,说啥也得把场子找回来!”
“张家了不得啊,比咱们的背景都硬。等张少出院了,你们就瞧好吧,那小子被找出来就死定了!”
孟延波立马横刀坐,几杯酒下肚,觉得整个人飘飘忽忽,大手往桌面上狠狠一拍:“老子跟你们讲!其实那天我见张少在场,故意保留了实力,要不然以我平日里的脾气,那小子早特么被我废了!”
其他平日里一起玩儿的纨绔子弟彼此瞅瞅,面面相觑。张凯挨揍那天他们可全都在场,孟延波到底有多怂,亲眼所见。
都是一个坑里玩儿泥水的王八,从小瞧到大,谁特么不知道谁那点儿本事啊。反正大家一起认了怂,也不算多丢人。
可现在张凯都住了院,孟延波又跑出来哔哔哔,故意抬高自己,未免有点儿太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