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扭过头,闷闷的问:“你傻乐啥呢?我这两条腿呢,以为没你份儿了?你瞪我干啥?
呦呦呦,你再瞪我个试试?你们秦张两家的家宴,还打不打算求小爷帮忙了?
哎呦喂,你还敢噘嘴?信不信我今晚就再把你那个啥......啥......”
“闭嘴,不就是捶腿嘛。”秦婉如酡红着小脸嫣然一笑,其实心里都快要杀人了。
她磨磨蹭蹭凑过来,帮夏安捶腿,默默的吐出一句:“你真贱。”
夏安假装没听到......
于是乎,当小秘书捧着厚厚一沓材料急匆匆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前,抬手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如此不可思议的一番对话:
“夏总,舒服么?”
“嗯嗯,还凑合,用点儿劲儿,你早上没吃饭么?”
“夏总,我已经够用力了,这......这可以不?你气消了没有?气消了就回你的公关部去吧,楼下还凉快一点儿。”
“你也就这张脸能瞅瞅,水平不咋地,态度还不端正,让我怎么消气?瞧瞧人家婉如,多卖力,吭哧吭哧累得跟头老母猪似的......”
“夏安!你会不会说话!”
“我警告你,要不是为了公司项目,老娘我......呵呵呵呵,我啥也没说,不就是揉腿嘛,谁不会呀......”
小秘书站在门外,听着办公室内传出的熟悉嗓音,整个人都懵了。
“我的天。”她瞪着圆溜溜的眼,再度瞅了瞅门牌,“没错啊,这里是总裁办公室,我怎么好像......闯到会所去了?”
中海市第三人民医院。
最豪华的高档病房里,窗明几净,热带鱼亲吻着飘柔的水草,在水族箱里悠闲徜徉。
悬挂在墙角的镜子中,映出了张轩布满阴狠的半张脸:“哥,这小子太特么猖狂了,敢在中海的地界上跟咱们哥俩嚣张。这次,绝对不能放过他!”
“夏安?”大少张凯斜着躺在病床上,十指相扣,“你确定了,就是这个人?”
张轩信誓旦旦的保证:“我都调查过了,千真万确。这小子是林氏集团的副总,在林秋秋那贱人手底下做事。”
他那天在商场里吃了瘪,被夏安一顿好抽,满心窝火,发誓一定要报复。回来同张凯合计,两人循着蛛丝马迹,又加之张家在中海本地的超然背景,还真就探出了夏安的底细。
林氏集团副总、中海大学客座教授,夏安!
张凯慢悠悠的点头,怒极反笑:“好啊,好啊。我说这姓夏的哪来这么大胆子,原来是借了林家的势力。看来是林秋秋那贱人一直反对我同秦婉如的婚约,故意找出个小子来对付我......”
“哥。”张轩缓缓凑近了,弓着腰,阴恻恻的道,“依我看,不如将林秋秋那娘们儿一起......”
张凯抬头瞪了一眼:“你脑子被驴踢了?动林秋秋?不怕林家同咱们拼个你死我活,让中海其他家族白白捡了便宜?事情还远远没走到那一步,就别自寻死路。”
他毕竟是家族重点培养的未来接班人,比弟弟张轩眼界高明了不少,因为这点儿小伤,同林家斗个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要知道,中海这地界,大世家林立,关系网错综复杂,哪怕是以张家的雄厚底蕴,行事也不得不谨慎小心。
张轩挨了一顿骂,规规矩矩的耷拉着脑袋不敢反驳,却仍旧心有不甘:
“哥,那咱们咋办?这口恶气,就这么咽下去了?”
高档病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给雷刚打电话,就说是我的吩咐,有件事要他去办。”张凯突然发了话,嘴角泛起了阴冷的狞笑。
张轩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雷刚是张家的第一打手,他爹张元昌的左膀右臂。此人身材魁梧、相貌凶狠,在西方做过多年的雇佣兵团长,手中攥着无数条人命,对付那名叫夏安的混账小子肯定不成问题。
甚至可以说,放眼整个中海张家,雷刚的地位都极其尊崇,除了家主张元昌和大少张凯,再没有人能调遣得了他!
张轩激动的攥紧了拳头:“哥,我有点儿明白了,你这是要......”
“不错。”张凯流露出得意之色,“林秋秋嘛,我现在动不了。那个夏安,我还动不了么?他既然是中海林家的一条走狗,我就让雷刚出手,将他打废打残,狠狠拔了他的狗牙!”
他说话之间,脑补出夏安血淋淋跪地求饶的画面,忍不住手舞足蹈,却因此而牵连到了伤口,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咳,咳咳咳......”
“哥,你没事儿吧?”
“没......没事儿,咳咳咳......”张凯又咳了一阵,忽而目光闪烁,冲着弟弟张轩勾了勾手指,“还有一件事,你去帮我准备。”
“哥,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张凯略一停顿,慢悠悠的开口道:“下个星期,不是有秦张两家的家宴么?你去帮我准备点儿药,届时给秦婉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