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宝山整个人都懵了,夏安?这些人要找的是夏安那个贱人,怎么找到自己头上来了?
“我......我真的不是夏安啊!”他欲哭无泪,猛地一扭头,正见得不远外有一个家伙正倚靠着秦婉如的白色小轿车,嘴里叼着刚刚点着的香烟吞云吐雾,悠哉悠哉好不惬意。
这家伙,可不就是夏安嘛!
更可气的地方,夏安也看到了这边的汤宝山,还偏过脸来咧嘴笑,露出一口小白牙,贱贱的挥了挥手打招呼。
“啊啊啊啊啊!他!”汤宝山满嘴喷血沫子,指着远处声嘶力竭的嚷,“他!他才是夏安!我不是夏安!你们抓错人了!”
啪啪啪!
雷刚面貌有如凶神恶煞,又是狠狠抡了汤宝山好几个大嘴巴子,将他打得豁牙漏齿,满嘴跑穿堂风。
“放你娘的狗屁!姓夏的,别特么装了!自己踩的雷,像个爷们儿似的自己扛!你还想诬陷别人?呵呵,真当老子这些年是白混的?老子大风大浪经了多少你知道么?要真能抓错人,老子特么给你夏安当孙子!”
后面的两个手下人也连声附和,暴跳如雷:
“雷哥,这小子真特么贱!都被咱们抓住了,还死不承认!”
“咱们把他带回去,狠狠收拾,看他还老不老实!”
说话之间,两人就联手扯开一条麻袋,对着汤宝山兜头罩下去,绑紧了。
祸从天上来!
汤宝山连哭带嚎,困在麻袋里剧烈蹬刨:“啊啊啊,我真的不是夏安啊!我不是!你们抓错人了!那姓夏的,那姓夏的在那边......放了我......”
“让你特么不老实!让你特么潜规则!让你特么犯贱!”雷刚三人毫不含糊,对着麻袋就是一通狠踹,直接将汤宝山打得昏死了过去。
“兄弟们!撤!”雷刚大手一挥,拖着麻袋走回来,往面包车里一扔,拍了拍巴掌。
然后他相当豪爽的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沓钱,大咧咧的递给了夏安:“哥们儿!谢了啊!今天能抓住这姓夏的,多亏了你帮忙!”
夏安很羞涩的摆摆手:“不必了,不必了,这多不好意思......”
“客气啥?这钱你不拿,就是不给我面子!”雷刚很粗犷的将那厚厚一沓钞票塞进了夏安手里,然后挥了挥大手,钻进了面包车,“走!回去向大少复命!”
发动机“突突突”作响,带起一溜烟,向着地下停车场外开去了。
夏安低下头赶紧数钞票:“两百......五百......一千......两千......”
雷刚却猛地从面包车的窗子里探出圆滚滚的脑袋,高亢的吼了一嗓子:“哥们儿!谢谢啊!”
“不客气!”夏安攥着钞票挥手作别,感觉胸前的红领巾貌似更鲜艳了一些......
“钱,钱是好东西啊。”夏安半倚在白色小轿车旁,摇晃着手里厚厚的一沓钞票,咧着嘴嘿嘿傻笑,“人常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要我说,有钱能使磨推鬼!”
公司职员们三三两两的走进了地下停车场,用一种打量神经病的目光远远瞅着他:
“夏总这是要干嘛啊?偷车?那不是秦监事的车么?”
“哎哎哎,上午的事听说了没?据说汤经理在顶楼被整治得可惨了,连总裁都护着夏总,往后这集团就是他的天下了,谁敢说个不字?”
“不对吧?我听手底下的小姑娘说,分明是汤经理栽赃陷害,夏总心地善良、体贴下属,还主动放了汤经理一马......”
“卧槽?你还真信?你瞧瞧,瞧瞧这家伙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但随着逐渐接近,也都乖乖的停止了闲言碎语,略带几分恭敬的叫一声:“夏总。”
夏安完全不理,欣赏着厚厚一沓钞票的哗啦啦美妙声响,心里暗自感叹:
“小爷果然是个天才!如此有生意头脑,轻轻松松又赚了一票!这次卖了汤宝山,下次卖谁呢?让小爷找找,这公司里还有那个不开眼的跟我有仇......”
他的目光开始四面扫视,英俊的脸颊带着贱笑,颇有一种“坑你没商量”的意味。迎着他这种诡异目光的每个人,都只觉得脊背发冷。
“夏总那是什么眼神儿啊?”
“好可怕!他该不会想潜规则我吧?”
“快走快走,离他远点儿......”
非但刚刚下班的女职员人人自危,就连那些大老爷们儿也有点儿忐忑,忙不迭取了车,逃之夭夭。
叮!
风姿绰约的秦婉如姗姗来迟,拎着时尚奢侈品包包,袅袅婷婷的走出了电梯。
她略一偏头,正瞧见夏安倚在自己的白色小轿车旁守株待兔,那张吹弹可破的精致俏脸登时就红了。
“夏安!”她警惕的往四周瞅了瞅,气鼓鼓的一跺小脚,语气中满含着嗔怪,“你这是做什么!万一被别人看到,那就麻烦了......”
夏安将钞票卷在手里,扯了扯领带,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道:“咳咳,秦监事,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