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张轩等人猛地回过神,被吓得脊背发寒、手脚冰冷,一屁股跌坐在地:
“卧槽!这小子怎么回事?活见了鬼!”
“他不是......他不是......被抓住了么!”
雷刚带着数名手下人站在原地,东瞅瞅、西瞧瞧,抬起手来直挠头,茫然不解:“大少、二少,这咋回事儿?”
张凯暴跳如雷,气急败坏抢过旁边西装保镖的手电,将昏黄笔直的光束打向了车厢里:“你不是说,把那姓夏的小子抓住了么!瞪大眼看清楚!这特么到底是谁!”
颤抖的光芒打在了车厢中那个血人身上,映出了汤宝山枯败颓丧的脸。
秦婉如终于看清了,禁不住一声娇呼,更往夏安怀里缩了缩,捂着小嘴惊叫:“汤宝山!这不是已经失踪的汤宝山么!”
林氏集团的销售部经理汤宝山突然失踪,在公司内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你特么看清楚了么!”张凯脸颊铁青,将手电狠狠摔在了雷刚身上,“废物!你抓错了人!他才是那个姓夏的,还特么有精神在这里活蹦乱跳,给老子戴绿帽子呢!”
话音落下,他身体狠狠一震,顿觉气血翻涌。紧接着白眼儿一翻,被气得活活昏死了过去。
“大少!大少!”
“快叫大夫!送大少去房间休息!”
手下人乱成一团,七手八脚将张凯抬起来,往中海国际大酒店里面送。
雷刚就好像一尊铜像,静静的站在原地。他整个身子颤了颤,再度抬起那张肌肉纠结的大脸,已是满眼猩红:“小子,你!你敢骗我!”
事到如此,他要还想不出来前因后果,那就真是个傻子了。毫无疑问,夏安搞了一出偷梁换柱、夏代桃僵,他这些天将汤宝山蹂躏的生不如死、痛不欲生,还自以为得意。
结果到来头,无论是他,还是汤宝山,甚至是张凯、张轩,都像个傻逼似的,被对面这小子耍的团团转!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也不能忍啊,这特么也太过分了吧!
夏安怀里搂着秦婉如,感受着大美女那软绵绵而又温暖的身子,瞧着对面几头蠢驴的衰像儿,笑得前仰后合,都快直不起腰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逗死......逗死小爷了,你们......是猴子请来的逗比么?”
雷刚都快要被气疯了,窝囊、憋屈,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也就罢了。最后还要接受对面这个罪魁祸首的一通嘲讽!谁能忍得了?
“你特么找死!”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气势汹汹的大步走过来,咬牙切齿,“老子那天说得明明白白吧,你小子要敢骗我......”
“你也不是这么说的啊。”夏安忽而止住笑,打断了他的话,一本正经的道,“你那天说,凭你雷刚的本事,要能抓错人,就认我当爹。啧啧啧,你看看你,五大三粗的汉子,怎么还想赖账呢?快认爹快认爹!”
雷刚顿住了脚步,扭过头望着身后的手下人,眨巴眨巴眼:“老子那天......是这么说得么?”
那两个手下人也不开眼,歪着脑袋琢磨了一会儿,点点头:“雷哥您还真是这么说的......”
“啊啊啊啊!气死老子了!”雷刚仰头厉声咆哮,从鼻孔眼儿蹿出两股子血花,然后直挺挺仰面摔倒,被生生气休克了!
“雷哥!雷哥!你怎么样!”
“快送雷哥去休息!喊大夫啊,喊大夫!”
继张凯之后,又被气晕了一位,场面再度失控。剩下的那些小鱼小虾们,眼见两位主心骨都被气趴下了,更不敢炸毛了。
秦婉如抿着小嘴,有点儿无语。
人至贱则无敌,这句话丝毫不假。雷刚那是多厉害的身手啊,作为张家家主张元昌的左膀右臂,在中海市可谓大名鼎鼎。
谁成想,夏安来了,连手指头都没抬,光靠贱气就给撂翻了,厉害厉害......
不过话说回来,就凭夏安这一通坑天坑地坑空气的骚操作,无论换了谁,都得气出失心疯。
张轩当场吓傻,“扑通”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饶命啊,饶命,这都是我哥张凯的主意,跟我没关系......”
夏安迈步想要动手,却被秦婉如扯住衣襟,低低的提醒:“今晚要开家宴,打伤了人好说不好听,先别惹事了。”
“行,那我再留他一会儿。”夏安咧嘴笑笑,便也不再理会,勾着秦婉如的杨柳细腰,意气风发的迈上台阶,趾高气扬走进了中海国际大酒店。
一场好戏,这才刚刚开始!
在后面,张轩蓦地生出死里逃生之感,大汗淋漓:“呼,呼,呼,咱们......咱们走着瞧!今晚两家长辈都在,我看你们如何收场!”
车厢里,汤宝山还被粗麻绳吊在半空,吱呀呀转了半圈儿,有气无力的哭,好像夜猫挠房门:“夏......夏安......你坑我、害我,你缺德冒烟没人性,呜呜呜呜,放我下来......我以后不敢了,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