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所谓的中海第一美人,终究不过个低劣卑贱的货色。至于那个姓夏的小子,胆敢冒犯本少的威严,我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夏延海又端起了酒杯:“哈哈哈哈,他们要是知道柳少爷的厉害,肯定早早就跪地磕头求饶了。老夏再敬一杯,提前恭祝柳少爷旗开得胜!”
“好!”柳光同他碰杯,也喝了一大口酒,然后皱着眉嘟嚷,“曹豹去了这么久,咋还没办完事儿?”
话音刚落,包间里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
“曹老哥回来了!我去开门!”夏延海腆胸迭肚,迈着小碎步走向了门口,按住门把手就拧开了房门,“哎呦,柳少爷等了好久,正在说呢,你可终于......”
说话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他便张大了嘴,一副活见了鬼的表情,恨不得将两颗圆溜溜的眼珠子都瞪出眼眶......
柳光今晚很兴奋,索性多喝了一点儿酒,现在觉得晕晕乎乎、飘飘悠悠。
“曹豹回来啦?”他嘿嘿奸笑,冲着门口招了招手,“老夏,快让他进来!咱们瞧瞧照片,欣赏一下那姓夏的衰相!过一会儿林秋秋那贱人也该到了,又是一出好戏啊!跟我斗,哈哈哈哈,他下辈子再说吧......”
然而,夏延海就傻呆呆站在微微敞开的门口,形如木雕泥塑,对他的叫嚷充耳不闻。
“老夏,怎么了?”柳光皱了下眉,怏怏不快的问,“不是曹豹回来了?”
他晃晃悠悠的想要站起来,但脚底有些不太安稳,又坐了回去。
包间里,陡然间变得分外安静,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你......你......”夏延海喉结滚动,狠狠咽了口唾沫,脸色分外难看,“你怎么会......怎么会......这不可能!”
倘若现在用一句话来形容他的心情,那就是“万丈高楼突然失脚,扬子江头断缆崩舟”。
柳光直勾勾瞅着,但见得汗水从夏延海的额角冒出来,滑过泛着油光的肥腻脸颊,很快连脊背的衣服都湿透了。
他贵为中海柳家的大少爷,从小就被当做家族继承人悉心培养,受过良好的教育,又不是个傻子,很快就明白出了变故。
酒醉瞬间醒了大半,柳光拍案而起,厉声暴喝:“你倒是说话啊!到底出了什么事!”
突然之间,夏延海向后翻倒,结结实实的跌坐在地,神色恐惧:“柳少爷!出事了!出大事了!”
吱呀呀。
包间门缓缓推开,一位身材笔挺的年轻人踱步走了进来。
他在柳光呆滞的目光中,反手带上了房门,抬脸咧嘴一笑,露出满口整齐的小白牙:“柳少爷,好久不见啊......”
毫无疑问,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正是夏安!
柳光僵立在桌旁,脸颊迅速涌起了诡异的暗青色。他的两只手情不自禁攥住了,只觉得已经康复的旧伤又在隐隐作痛。
“怎么......怎么可能?”他猛地往后挪了半步,连声音都变得又尖又细,“你居然没事?”
夏安扯过一把椅子,大咧咧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啧啧,看来我没事,让你很失望喽?”
“姓夏的!你别想再耍花招!”柳光一直退到了墙角,眼底涌动着惊恐不安。
上一次在中海三院的楼梯口,他被对方打得那么惨,那种钻入骨髓的深切剧痛,现在仍记忆犹新,每每想来便觉得浑身发抖、战栗不安。
夏延海眼见势头不妙,蜷缩着肥硕的身子,趴在地上好像一条巨大的毛毛虫,小心翼翼的往门口爬。
他从曹豹口中听闻过夏安的恐怖身手,别说屋子里这两个人,即便再来十倍、二十倍,也无济于事。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连那些训练有素的保镖都要挨揍,更何况是他呢?
哪怕刚刚还在赌咒发誓表忠心,可现在事情败露,正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不趁机溜走更待何时?难不成还要陪着柳家大少一块儿倒霉死翘翘?
夏延海从夏安身后绕过去,提心吊胆的伸手去抓门把手,准备在开门的第一时间滚出去。
他满心以为夏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柳光身上,断然不会注意到自己。可就在这个时候,变故迭生。
夏安动了!
他径自起身,反手就拎起了身下那把椅子,干净利落的斜拍了下来。
嘭!
椅子重重砸在夏延海的脊背上,摔得四分五裂。而他那肥胖的身体也猛地一震,哇的就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哀嚎连连:“饶命!夏先生,饶命啊!”
柳光眼睁睁瞧着这一幕,那张脸忽而绿、忽而青、忽而红,最后白的好像一张纸!
太狠了,太凶了!这也就是夏延海膘肥体壮,他估摸着要是自己挨这么一下子,又得横躺半个月下不来床了......
夏安一椅子撂趴了夏延海,便揉着手腕,笑眯眯的走了过来:“柳大少,你这是什么眼神儿啊?咱俩好久不见了,不妨谈谈心,好好聊聊?”
柳光缩在墙角,惊恐莫名,退无可退。但他终究放不下中海柳家大少爷的架子,还在梗着脖子叫嚣:“姓夏的!你别他妈跟我猖狂!老子可是柳家大少爷,胆敢碰我一下,我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