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很清楚夏安今晚不会来,她却好似怀有着某种不安分的执念。但女儿家这种偷偷摸摸的晦涩心思,她断然不愿意在夏安面前表露......
“明明给了你钥匙,每次还总喜欢爬窗户,想来就是个偷腥的惯犯......”秦婉如歪着小脑袋,转身倚靠着窗台,小嘴里咕咕哝哝,“真不知道你这家伙,除我之外还有多少女人......”
她不禁回想起今天下午发生在办公室的事,念及夏安那拎着合同书、气急败坏摔门走的模样,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忽然,从背后传来一道突兀的声音:“婉如,想什么呐?这么开心?”
“啊!”秦婉如吓了一大跳,猛地转过娇躯,但见得夏安抻出一个圆溜溜的脑袋,正趴在阳台上望着她。
“你吓死我了!”秦婉如没好气的嗔斥,“你老实交代!偷听去了多少?”
夏安咧着嘴:“我刚到啊,才爬上来,就见你像个痴呆似的,站在这里傻笑......”
秦婉如心里稍稍安稳,连被骂“痴呆”都顾不上了,又竖起了柳眉:“跟你说了多少次,别动不动就爬窗户,我不都给你钥匙了么?你这么一惊一乍的,非得把我吓出心脏病才甘心?”
“习惯了,下次一定注意。这玩儿意爬顺了吧,还真有点儿改不过来......”夏安翻窗跳进卧室,挠挠头,嘻嘻笑道,“这么晚都没睡,等我啊?”
“胡说,我本来睡得好好的,是被你吵醒了。”秦婉如涨红着俏脸嘴硬,偷偷往窗外瞥了瞥。
直至现在,她也感到由衷的难以置信。这么高的楼层,这家伙还真能爬得上来啊,莫非属猴子的?
秦婉如反手关上窗子,狭长美目轻眨:“秋秋不是派你去谈业务了么,结束了?你身上酒味儿这么大,喝了多少啊?”
“春宵一刻值千金,别提那个疯婆娘,今晚差点儿没被她活活气死。”夏安轻轻摇晃着脑袋,伸手环住了秦婉如盈盈一握的柳腰,将她拉近了自己。
四目相对,郎情妾意,气氛刚刚好,即将开始一段不可描述的巫山云雨......
叮咚!叮咚!
门铃声响了。
秦婉如的娇躯颤了颤,急忙挣脱开,转身快步向外走:“都这么晚了,还有人来么?你先别出来,我去看看!”
她打开卧室的房门就出去了。
剩下夏安一个人,那张脸比菜叶子还绿,好像老驴拉磨似的,在屋子里团团转,咬牙切齿的骂骂咧咧:“这他妈谁啊,小爷今晚倒了八辈子霉!丫丫个呸的,敢坏小爷的好事,今天非得抽你个鬼哭狼嚎,让你跪下来口口声声叫爸爸!”
他火撞顶梁,猛地转身就准备往客厅里冲,一只手刚刚按上门把手,就听得外面传来秦婉如的悦耳嗓音:“秋秋?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夏安急忙停下脚步,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咱俩这是犯冲啊,林秋秋呀林秋秋,你跟我死磕上了对不对......妹的,小爷忍了,再忍你最后一次......”
他靠着墙角蹲下来,下巴搭在胳膊上,眨巴眨巴眼,忽然有一种快被女人欺负哭了的感觉......
这个时候,刚刚打开房门的秦婉如,望着模样狼狈、气喘吁吁的林秋秋,也有点儿发懵:“你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夏安那个贱人,我今晚差点儿没被他活活气死!”林秋秋磨了磨银牙,蹦跳着晃晃悠悠进了屋子,抬脚蹬掉了唯一的一只高跟鞋,“你借我一双运动鞋,这一路,可累坏我了。你能想象么?我光着脚踩离合,光着脚啊!”
秦婉如抬手扶住了光洁的前额,眨巴眨巴大眼睛,满脸古怪。
这俩家伙怎么回事儿啊,连说话口气都这么相近,就跟之前商量好了似的......
“婉如?怎么啦?”林秋秋偏过俏脸望着她,“是不是我来的太晚,吵到你睡觉了?不好意思啊,我今晚肺都要被那个贱人气炸了,除了你,不知道还能找谁......”
“没,我还没睡呢。”秦婉如赶忙回答,随手带上了房门,眸光微微闪烁,“那你鞋呢?”
林秋秋甩了甩头发,扶着小蛮腰,慢腾腾往前走:“越提这个我越来气!今晚我在公司加班呢,夏延海打电话过来,说什么夏安在富丽华大酒店喝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