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趁此机会,抢步上前,鬼魅般出现在了年轻女子身后,勾住对方盈盈一握的纤细柳腰,盯着那张吹弹可破的精致俏颜,咧嘴一笑:“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输了吧?”
年轻女子的帽子掉了,头发也乱了,吁吁喘气,有点儿气急败坏:“你放开我!”
夏安笑着问:“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女子剧烈挣扎,但却反而被夏安抱的更紧。她涨红了脸,伸腿去绊,腿被制住,抬手去打,手被擒住,再无反抗之力。
“我让你放开我!”她气呼呼的骂,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你这个臭流氓!混蛋无赖!”
夏安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就放了你。”
年轻女子又使劲儿挣脱了两下,但却没有其他任何效果。她无计可施,不得不抿了抿樱唇,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苏媚。”
“苏媚?好名字。”夏安点了点头,“又酥又媚,一听就是我的菜。小老婆,想不想知道我是谁?”
年轻女子被这货一句“小老婆”叫得火冒三丈,连秀眉都竖起来了:“我对你不感兴趣!名字已经告诉你了,快放开我!”
“好好好。”夏安言而有信,说话间就松开了环住对方纤柔腰肢的那只手。
只不过,他还未来得及向后退,这女人就从大腿上的口袋里抽出一柄狭长匕首,直接往下半身扎,嘴里还在气咻咻的嚷:“臭流氓!我阉了你!”
“我去!谋杀亲夫啊!”夏安脸色大变,急忙侧身躲过,反手又拧住了年轻女子的手腕,将后者按在了地上。
“好泼辣的性子。”他盯着那柄匕首,眼底悄然掠过一抹隐晦,“你这把小刀很特别嘛,看来大有来头......”
苏媚被夏安按住肩膀,半跪在地,恨得咬牙切齿:“知道我大有来头,你还不乖乖告饶!”
“嘿嘿,只可惜,小爷不惧。”夏安话音落下,直接将她的匕首夺了,然后拢住这女人的两条修长玉腿往肩膀上一甩,好像扛着半扇猪肉,大步流星往前走。
苏媚登时就慌了神,在他的肩膀上扭动身体挣扎:“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
“你输了,不知道么?”夏安振振有词,笑嘻嘻的摇头晃脑,“现在你是我的小老婆,明白不明白?还能做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良辰美景岂能错过?当然是扛着你回家,生米煮成熟饭喽!”
苏媚愣了好一会儿,猛地反应过来,差点儿没给吓哭了。
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她肠子都要悔青了。自己老老实实喝酒、老老实实离开多好,怎么偏偏要招惹上这么个无赖?
现在可倒好,非但小弟没收成,连自己这恋爱都没谈过的黄花大闺女,都要让这货给生吞活剥了!亏大了,亏大了,怎么办啊?
“你你你!”苏媚惊慌失措的叫嚷,“你放我下来!有话好商量,我......我给你钱......”
夏安有点儿不满的撇撇嘴:“这话怎么说的?以后咱俩也是一家人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所以说,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嘛,客气啥呀?”
苏媚:“......”
吴昆满脸懵逼的凑上来:“夏哥,你这是......”
夏安洋洋得意:“白捡来的小老婆,不错吧?还发什么愣,快叫嫂子。”
吴昆规规矩矩的道:“哎,嫂子。”
苏媚彻底崩溃......
吴昆真是服了,人家夏哥就是不一样,随随便便都能捡个国色天香的小老婆,而且貌似还是个富得流油的富婆,这本事真绝了。
他对夏安的敬仰,比泰山高、比大海深,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夏安掀开汽车后备箱,翻出一条绳子把苏媚胡乱捆了,然后就把她那窈窕的娇躯一股脑塞进了后备箱里,嘻嘻笑道:“小老婆,你先忍忍啊,咱们一会儿就到家。”
苏媚紧咬银牙,恶狠狠的瞪着他。
“呦?你这爱慕的小眼神儿算怎么回事儿?”夏安往前凑了凑,“莫非等不及了?”
苏媚那张巴掌大的小脸都吓白了,急忙挪开视线,既不说话,更不敢去看对方了。
她算是瞧明白了,面前这家伙,不要脸又变态,关键身手好到匪夷所思,还是尽量别招惹为妙。
夏安低声笑了笑,“嘭”的一声扣上了后备箱,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位:“走吧,回去了。”
吴昆发动了车子,惴惴不安的问:“夏哥,你......你真要把这姑娘......带回去?”
虽说这是夏安打赌赢来的,可毕竟是一个大活人啊,强迫跟人那啥那啥不是犯法的嘛。更何况公寓里还有一位徐姐,现在又领回来一个小老婆,针尖对麦芒,这也不好交代啊......
“切,你拿我当什么人了?”夏安笑着摇了摇头,用眼角余光瞥了眼后视镜,“逗她玩儿玩儿罢了。”
话音刚落,只听得后备箱发出“嘭”的一声爆响。
吴昆急忙踩了刹车,扭头瞪着弹开的后备箱,惊愕张大了嘴:“她......她怎么跑出来的?”
他可看得清清楚楚,夏安将这姑娘绑得结结实实,还有后备箱锁着,如此轻易就跑掉了?
“小伎俩,算不得什么。”夏安轻描淡写的说道,将脑袋探出车窗,冲着街边墙头上的一抹窈窕黑影挥了挥手,“小老婆,你这不讲信用啊,我还等着你给我生大胖小子呢。”
“臭流氓!你给我等着!咱俩没完!”苏媚气咻咻的撩了句狠话,身形一闪,便消匿无踪。
吴昆忧心忡忡:“夏哥,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万一再回来报仇咋办?”
“她啊,就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我还怕她不回来呢。”夏安慢悠悠说着,手腕一翻,那柄细长的匕首又出现在了掌中。
这种匕首,有另外一个名字,绣花针。据说这个神秘组织的首领,是一个女人。
“这东西居然会出现在中海,真让人意外。”夏安盯着掌中造型独特的细长匕首,微微眯起了双目,若有所思......
中海市,第三羁押所,临时会面室。
曹豹小心翼翼的探出手,轻敲了敲桌面:“大少?大少!”
对面呆呆发愣的年轻人,终于有了些许反应,慢腾腾的抬起了那张分外憔悴的脸,语调生硬:
“你......来了。”
曹豹顿时如坐针毡,眼皮突突暴跳个不停。
仅仅过了一夜,但他对面这位柳家大少爷却萎靡得不成样子,头发蓬乱、脸色蜡黄,脑袋上裹着脏兮兮的纱布,再也不复以往的意气风发。
曾经那个指点江山、自信满满的大少爷哪里去了?现在只剩下了一具屈辱不堪、意志消沉的行尸走肉。
“大少。”曹豹将上半身向前凑了凑,沉声安慰,“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况且现在的情形也没您想得那么糟,外面都好好的呢,什么事也没发生......”
“你不用安慰,我都看到了。这里有报纸、有电视,现在铺天盖地......全是我的消息......”柳光浑身剧烈抽搐起来,弯腰将脑袋抵在桌子上,压抑不住的抽噎起来,“他们......他们都嘲笑我、讽刺我,说我道貌岸然、花花公子,可你知道......我没做过,真的没做过......”
“是是是,我知道,您被人陷害了。”曹豹连忙道,“都是那个姓夏的,他把您害成了这幅样子。大少,大少!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还要报仇呢!”
柳光哽咽了一声,忽而抬起头:“你是来保我出去的么?快带我走吧,这里洗不了澡,厕所臭气熏天,还要同人合住。每顿饭只有清粥和咸菜,粥里还有沙子,晚上臭虫会爬上床,我真的受不了,受不了了......”
曹豹坐在对面,听着他絮絮叨叨的抱怨,满脸为难:“大少,那个......”
“中海柳家的势力,没人敢不卖咱们面子的,对吧?你们怎么能让我在这里呆上整整一宿呢?”柳光依旧在自说自话,忽然显得有点儿神经质,“夏安、林秋秋,这对狗男女害我,我绝对饶不了他们,等我一会儿出去马上就布置,要他们好看,这口气我必须争回来。他们怎么对我,我要百倍、千倍、万倍的奉还......”
曹豹拍桌子,大叫了一嗓子:“大少!”
柳光猛地止住了言语,直勾勾瞪着对方,形如一尊雕塑。
过了一会儿,他盯着手下人泛红的眼,好似忽然明白了什么,嘴唇蠕动,讷讷的道:“你......你不是来保我出去的?”
“大少。”曹豹默默站起来,低下了脑袋,“您的事,在某些势力的恶意推波助澜下,闹得中海沸沸扬扬、舆论汹汹,家主千方百计,用尽了手段,却根本压不下来。您现在......就是整个中海的焦点啊,所有人都在看着,谁敢在这个节骨眼儿,冒天下之大不韪放您出去?
而且您在被抓的时候,还有抗拒执法的行为,罪加一等,要被拘留十五天,交三千罚款,之后还要接受社区矫正,参加学习检讨,定期交思想汇报......”
“够了!够了!”柳光声嘶力竭的咆哮,直挺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不让我出去!你他妈来做什么!你来耍我,你来逗我玩儿的么!滚!你他妈给我滚!”
砰!
会面室的房门被猛地打开,一名警员探进来半边身子,沉声暴喝:“吵什么!还能不能聊了?”
“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我们大少情绪不太好。”曹豹赶忙摆了摆双手,陪着笑脸,“请您再给一次机会,不会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