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桑对着地上三具无头的尸体抬了抬手，一瞬间，三具尸体就变成了风干可怖的皮包骨，和每一次他吸食过后的尸体一样，等到风一吹，就化为尘埃。

“死了的人，元气已经散去了大半，三个人能吸食的量，还不如一个青壮年。”连桑居高临下地望着尸体，眼里满是对下贱种类的嫌弃。

他说话的那副态度，就好像不是评价三个曾经活生生的人，而是品评菜市场里的猪肉，三块不新鲜的肉没有一块新鲜的好吃一般。

阿离的眼神同样冷漠，她目光扫过被圈养的人们：“那确实是阿离错了......

忽的，阿离转头看向连桑，目中又有了神采，脸上也浮现了一抹笑容：“阿离没有做过，不会嘛，师父教一教我？”

她的语声带了俏皮，像极了小时候，她还不懂得她的师父在做什么营生，只知道他如同父母一样保护她，抚养她长大成人，而她那样依赖他，崇拜他，觉得他就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

连桑看着她，楞了一瞬，记忆里回到他们的过去：那时，她还很听话，很乖地把他所说的一切都当成是真的，每天都粘着他，身前身后地跟着，生怕他会不见似的。

一瞬后，他温柔地笑了笑道：“阿离，想学吗？”

阿离乖巧地点点头，说：“阿离以后还要跟着师傅永生，若是不学会如何吸食人的精血，可以达到最大的利用价值，这怎么能行呢？”

她同样是笑着，像是经过了这么久的思考，她也笃定了，连桑说的是对的，她愿意听师父的话，与他长长久久，两个人相伴走下去。

连桑看向她的目光，更加温情了。

他动情地靠近她，唇瓣贴近她的眉间，轻轻说：“我的阿离长大了，懂事了。”

阿离没有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