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那些尸体的伤痕来看,似乎都是同一个人造成的。
南阳侯眼睛一眯,望着那群褐然人的首领,冷冷道:“是你干的?”
烈山缓步上前,问:“南阳侯?”
南阳侯冷哼一声:“独自一人干掉我手下数百精锐,你……算是一个对手!”
他解下披风,从亲卫手中接过武器,露出残忍的笑:“作为奖赏,你将被本侯亲手杀死!”
烈山却没有回复,而是自顾自地哼起了歌谣。
南阳侯听不懂里面的词语,那些褐然雇佣兵们却听得出来,那是古老的褐然歌曲,古老到比他们的祖辈还要老。
“褐然,褐然,我们是褐然人。我们是天上的飞鸟,我们是水里的游鱼,我们自由自在,我们没有家……
褐然,褐然,我们是褐然人。褐然人天生就强壮,褐然人从小就聪明,我们高人一等,我们想念家……
褐沙,褐沙,我们的家……
我们何时能够回去,回到我们的家园……
土地的诅咒早已消逝,蔓延的毒草已经拔除,我们的家,等待着我们回去……”
……
须臾,另一个方向,一群‘山上人’中,亦传来了歌声,歌词同样古老、悠扬:
“固山啊,我们的家乡,你养育了固山的子民……
固山一族,固山一族,我们热情,我们勇敢,我们善良……
好人来了,我们真心接待……
坏人来了,定叫他万劫不复……”
两股歌声交织,飘摇在上空,驱散了先前的哀嚎,犹如山泉水一般,涤荡了所有的污秽。
……
一个月后,黎墨尘接到了来自固山地区的汇报:固山地区遭遇了百年一遇的暴风雪,镇长薛富贵抛下镇民逃走后,勾结南阳侯,诬陷镇民们要叛乱,对镇子发起了屠杀,造成了数千伤亡。后南阳侯被青河和褐然雇佣军首领烈山所杀,现固山地区已经平定,只急需过冬物资,希望崇元国能够拨出粮食和取暖衣物,运往当地进行救援。
黎墨尘眉头一皱,而后执笔下达批复,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