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中君,而是丝毫不觉得意外的,挥动手中的长剑往背后一架,刚好便是将那无形无相的刀光给拦住,只听得沉闷无比的声音之后,云中君手中的长剑颤抖着,有乌黑的气机跌落下来,缠绕在那刀光之上——倏忽之后,那余势微笑的刀光,便直接在那乌黑气机的缠绕之下腐朽,堙灭。
而在这法阵的另一端,挥动刀光的准提道君,更是脸色一白,直接就将身身侧的接引道君推到一边,然后从衣袖当中扔出一截正在腐朽的枯枝来。
“好诡异的裁云剑,巫族怎么会锻造出如此邪门的东西。”好片刻之后,准提道君才是理顺了身上涌动的气机。
虽然只得一刹那的交锋,但云中君在厮杀上的老道经验,已经是彻彻底底的展现出来——刀剑刚刚接触的时候,那刀光当中,准提道君的气机便是直接被云中君所执掌的属于“人”的力量给彻底的破开,而在下一刻刹那,缠绕于裁云剑中的诅咒之气,便已经是顺着准提道君的气机,从那刀光之上直接勾连到了准提道君的法力之间,若不是准提道君见机得快的话,此刻的他,已然是被那诅咒的气机所侵染。
“找到你了!”而就在这个时候,这法阵当中,云中君冷漠的声音便是再次响起,却是执掌者裁云剑的云中君,已然是顺着那诅咒之气的勾连,找到了准提道君所在,然后凌冽无比的剑光,便已经是破开了这法阵当中无穷的雾气,直接朝着准提道君而至。
纵然是闪避及时,准提道君也依旧是被那剑光给斩落半截衣领——尚未及等准提道君收拢那衣领,那半截衣领,就已经是在这两位道君的面前直接的腐朽。
在这之后,他们面前的变化并不曾停止,而是继续在这十二都天神山镇中的血煞之气当中涌动着,朽蚀着这些血煞之气。
看着这一幕,这两位道君的目光,也是从肃然转而化作凝重。
——就算是他们两位道君的力量,以及这十二都天神煞阵中的力量,都经不起那裁云剑中诡秘力量的侵蚀,那这西荒大地,又如何能够经受得住那裁云剑威能的爆发?
“道兄,云中君说的只怕丝毫不差,若是这裁云剑中的威能爆发出来的话,这西荒之地,真的是会万年流毒。”准提道君低声的道。
“这裁云剑的乃是巫族铸造而出,敢问巫族的诸位道友,这裁云剑的本质,到底是什么,巫族可有什么法门反制?”接引道君的声音在这法阵当中响了起来,五行之木,以及生与死的力量,便都在这一刻被接引道君所引动,受此影响,然后这十二都天神煞阵,也不由得为之一摇——法阵当中,正准备对云中君出手的众位祖巫,也不由得为之一滞。
熙然,在这一场厮杀当中,接引道君已经是表露出了他的态度——若是云中君手中的那裁云剑,真的无法遏制的话,那在这一场争端当中,接引道君和准提道君两人,便会转而站在云中君的那一边,相助云中君打破这十二都天神煞阵的封锁。
执掌了五行之木,以及生死之变的接引道君,再加上执掌了五行之火的准提道君,已然是足以在这西极大地当中,撼动以十二祖巫所执掌的权柄作为根基的十二都天神煞阵,毕竟,接引道君和准提道君也执掌了相同的权柄。
“那裁云剑我巫族确实是无法遏制,但云中君一日不陨落,那执掌裁云剑的他,便永远都有着威胁西极大地的可能,两位道君莫非便打算一直都受他钳制?”共工伸伸手,安抚住暴躁的强良,然后朝着接引道君出声。
言语之间,同样是指出了接引道君他们更大的后患——作为修行者,又怎能授人以柄?
“而且,天庭执掌洪荒,他云中君亦是这天庭的一员,难道真的敢流毒天地,为天庭带来无穷的业力?”
“再者,我们巫族,执掌了天地之间一切的法则,也执掌了洪荒大地的安稳,我们可以给两位道君一个承诺,若是这西极之地因此次之战有了丝毫的差错,那我巫族必然是不计代价的令这西极之地恢复原本的生机!”
“时间不多,道君”
……
就在法阵当中的接引道君还在和一众祖巫因为那裁云剑的威胁而相互沟通的时候,法阵当中,云中君的双眼已经是微微的眯了起来。
“找到了!”云中君低沉无比的声音响起。
在接引道君和准提道君共同出手,以自身的权柄撼动这十二都天神煞的根基之时,一直都将心神放在这十二都天神煞阵上的云中君,终于是差距到了这十二都天神煞阵当中那微不可见的一线破绽!
下一刻,他一身的法力,便是彻底的倾注于手中的裁云剑上,不留分毫,在令自己的法力和裁云剑中的诅咒之气结合得更加紧密的同时,也是令这裁云剑中的威能,更加的令人无法揣测!
再一个刹那,清楚到了极点的大军厮杀的声音,在这法阵当中响起,撕裂一切的剑光,在那裁云剑上爆发出来——在这沛然无比的力量之下,裁云剑上所涌动着的乌沉沉的,令人忌惮且恐惧的气机,也都是被颠倒阴阳一般,化作了炽烈无比的光芒,化作了‘大道的本源’,令人不由自主的便想要亲近一番。
开天辟地一般的声音,响彻于整个洪荒天地,然后这天地之间所有的神圣们,便都是陷入了听而不觉的状态当中,他们所有的人,都能够看到那战场上涌动的力量,看到其间所有的细节,但却完全听不清其间有丝毫的声音。
“破!”当这些神圣们的听觉恢复过来的时候,便只是听道这么一个冷冽无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