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王大婶回家,刚好遇到李兰芝在陆家院门口洗衣服。
王大婶粘着嗓子说道:“哎哟,妹妹啊,洗衣服呢?”
李兰芝看她阴阳怪气的样子,把脸转到一边,只顾洗自己的衣服,不搭理她。
王大婶见她又是那样一副趾高气昂爱理不理的样子,心里更是堵得慌,“前几日,我来你家替我侄儿给你们云舒说亲,我侄儿多好的人啊,家里条件也不错,只可惜啊,人家看不上。其实啊,要不是我看着云舒长大,觉得那是个勤快又能干的姑娘,所以我侄儿跟我说的时候,我才眼巴巴的上门,谁知道啊,人家现在去了衙门,在衙门里帮工,那眼光一下子就飞到头顶上了,只可惜啊……”
李兰芝一甩手上的水,问道:“可惜什么?有什么可惜的,你娘俩侄儿什么德性,你比我清楚,还想着我家云舒,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我家云舒又能干又聪敏,是你娘俩侄儿能肖想的吗?”
王大婶妞妞脑袋,“是,你看不起我娘俩侄儿,可是你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以为不嫁我娘家侄儿,就能找到一个更好的?”
李兰芝回怼:“我家云舒找什么样的,不用你操心,再不济,也比你那什么侄儿强,你们肚子里装的什么鬼胎,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我家云舒也不会嫁给他。”
王大婶眨巴眨巴眼睛,脸一扭,“哎哟哟,看看,看看,这话说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劝着我家侄儿,不要再对你俩云舒用那么多心思,没用的,因为啊……”
王大婶把那个“啊”字拖的老长,还半天不给下文,把一直盯着她说下文的李兰芝给急得差点跳脚,但她的骄傲又不允许她催促。
气氛就这么僵持着,直到王大婶觉得将李兰芝的胃口吊足了,这才凑到李兰芝的面前说道:“因为你家云舒没福气。”
李兰芝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如果被人传出去说她没有福气,别人会说闲话,以后就连说亲都很困难,虽然她不怎么不喜欢这个二女儿,经常违背她的意思,老喜欢惹她生气,可怎么说那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更何况现在云浅上学堂,还得靠她支撑着。
想到这些,李兰芝尖叫道“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王大婶掏掏耳朵,叹一口气,“妹妹,你是年纪大了,耳朵就不行了么?”王大婶叫李兰芝气的浑身发抖,心里觉得解气,她故意将脸凑到李兰芝面前,大声说:“我说,你俩云舒没—福—气。”
李兰芝突然跳起来,一巴掌挥在王大婶的脸上,尖叫着:“我让你胡说八道,我让你嘴巴不干净。”
王大婶被打懵了,随后脸上的疼痛提醒她,她刚刚被李兰芝打了,气不打一出来,跳起来朝李兰芝扑过去,“你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撕了你!”
一个要还手,一个拒绝挨打,两个女人就在陆家院子门口扭打起来,你抓我脸,我扯你头发,你挠我脖子,我啃你的的手。
那场面好不热闹,吸引了周围好多人观看,泼妇打架,手下不留情,没人敢上前拉架。
直到,陆运发带着云若和两个孩子从外面回来,看见两人在地上滚成一团,吓了一跳,急急忙忙跑上前去,大喝一声:“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