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侯?
不对,现在是定王!
傅平兮有些生气,“你跟……南谨关系很好?”
“还好吧,南谨这人,很不错的!”
不错?
别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定王,在你眼里就得到不错两个字?
傅平兮嘴角一抽,不过他没打算在云舒面前揭穿南瑾的身份。
有些事,云舒还是不知道为好。
南瑾对云舒什么意图,暂时还不得而知,不过他要是敢欺负自己对妹妹,就算他是定王,傅府也会跟他杠到底。
“对了,你跟陈府,有什么恩怨么?”
“哪个陈府?”京中陈姓官员不少。
“嗯,”云舒想着南瑾说的,“翰林院的,陈……”
“陈继明?”傅平兮立即接过话。
“对,就是这个名字。”
陈继明?
傅平兮眉宇拧成一块疙瘩,陈继明却是出乎意料,怎么也不会想到是他。
傅平兮丝毫不怀疑云舒的消息真假,毕竟定王不是摆设。
“你得罪他了?”
陈继明为什么派人刺杀他?
当时他就觉得奇怪,既然是杀手,为何他感受不到那种死忙气息。
如今想来,不难理解。
陈继明不是真的要他的命,只是在逼他,在给萧梦珺制造接触傅府的机会。
听他娘说昨日他昏迷后,萧梦珺很快就上门来探望了。
只是有云舒珠玉在前,萧梦珺这颗鱼目,没有得到太多关注。
想想萧梦珺,再看看眼前的云舒,傅平兮压下心中所有情绪,“官场上的利益牵扯罢了。”
云舒撇嘴,没说话。
傅平兮不想说,她也就不必多问。
转眼间,云舒的视线忽然被傅平兮枕边的一样东西吸引。
那是一只玉蝉,通体碧绿,小小的,比大拇指稍微大那么一点。
翅膀薄如蝉翼,眼珠子囧囧有神。
整个玉蝉,栩栩如生。
傅平兮注意到她的视线,眉眼微动。
“你那个玉蝉,可以给我看看么?”
“当然。”
玉蝉躺在手心,质感温润,带着些微淡淡的暖意。
不知为何,云舒总觉得这东西她好像在哪儿见过,这种手感也很熟悉,好像经常捏在手心把玩过。
这种感觉,来的很奇怪。
“这是我周岁时,外祖母送与我的礼物。”傅平兮缓缓说道:“后来就转送给了我妹妹。”
“你妹妹?”
傅大人还有个妹妹?
“嗯,不过她在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
失踪了?
云舒眉尖动动,没接话。
从傅府出来,她才发现,傅府早已闭门谢客。
看着傅府门口那些被关在门外的人,感慨万千,“姑娘,幸好我们来得早,否则今天就要被拒之门外了。”
云舒没说话,她还在想先前那只玉蝉。
想着想着,云舒无意间摸到了自己腰间荷包里的硬物,那是南瑾给的东西,也是第一次见到南瑾时,她拿在手心把玩的东西,一只玉葫芦。
那种感觉,跟玉蝉在手的感觉,一模一样。
云舒释然的笑了。
雪乐去第一次见到云舒手中的那个玉葫芦,小巧可爱,精致细腻,“呀,好漂亮。”
“漂亮吧,这是南瑾给我的。”
说这话时,雪乐注意到云舒眉眼都带着笑意,若有所思,“不过这东西看起来好贵重的样子,姑娘你就这样随随便便挂在腰间,不怕丢了么?”
“不然呢?”
“要不挂在脖子上吧。”
云舒想象着那种画面,嫌弃的摇头,“不要。”
锦和布庄。
赵夫人带着人,气势汹汹的上门。
“云管事,你给我出来。”
“赵夫人。”穆济生含笑迎接,今日云舒和雪乐去给客人送货了,只留下穆伙计一人在铺子里,柴婶在后面的厢房里做绣活。
“叫你们那位云管事给我出来!”赵夫人双手叉腰,怒气横生。
穆济生:“赵夫人,云管事她不在。不知道赵夫人有什么吩咐,如果可以,吩咐小的去做也行。”
“你是什么东西?”
“赵夫人。”穆济生脸色微变。
“你们布庄好大的胆子,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在外面传我的笑话。”
说起来,赵夫人就一肚子火。
今日,她跟往常一样,去参加属于自己的贵妇圈子聚会。
可是到了那里,她发现大家都已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光看着她还不算,还一边窃窃私语。
刚开始,赵夫人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后来,还是一位平日里与她交好的一位夫人悄悄跟她说,她才知道众人对她指指点点,不为别的,竟然是为了锦和布庄的一个荷包。
上一次,因为荷包的价格问题,她与云管事发生了一些不愉快,连布匹都没有买就气着走了。
没想到,那云管事舌头那么长,竟然敢到处传她的是非。
这原本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可是流言传着传着就变了味儿。
一个荷包的小事,就变成了她赵夫人仗势欺人的大事。
后面越传越离谱。
不仅影响她家大人的官声,还影响她在贵妇圈的地位。
所以,今儿个她非要找云管事说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