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顺利!”
“基本?”
“大部分暗桩,已经落入我们手中,但是那位,还没有消息。”
“还没有找到?这都多长时间了?都是废物吗?”
“……”
“就算将整个泉州城给我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到!”
“主子,会不会,他根本就没有出现在泉州城!”
“难道还能遁地不成!还有,之前让他有些好转的药,有没有查到哪儿来的?”
“药都是本地的,不过……”
“什么?”
“药方却是从京城来的!”
“京城?我怎么不知道经京城何时出了这么一个人物?看来,这件事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公子……郡主那边?”
“哼,如果连这一点轻重都不知道的话……”
“退下吧!”
“是!”
“吩咐下去,京城那边,提供药方的人,一定要给我找到。”顿了顿,“你立即派人去城门口守着,不要放过蛛丝马迹!”
“公子是怀疑,京城那位给他提供药方的人,已经出京了?”
“或许,人已经到达泉州了。”
云舒揉揉鼻子,空气的湿意让鼻子有些发痒。
看来,平津侯并不是如表面那般温文无害。
很快,夜再次恢复宁静。
云舒扯了扯嘴角,一个燕子翻身,就翻进了自己的屋里。
第二日,云舒舒舒服服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一下楼,就看见岑夏和黑木坐在大堂里,大眼瞪小眼。
黑木最先看见云舒,立即打招呼,“姑娘!”
“嗯,昨夜休息的如何?”
黑木点头,“还好!”
“姑娘!”岑夏递过来一片树叶子,叶子不大,通透碧绿,“早上一个乞丐送来的。”
云舒将叶子拿在手中把玩,好一会儿才道:“有消息了,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几位,,不知道在下可否搭个桌?”这时,有一到底沉的声音在几人身后响起啊。
来人是一个中年男子,体态修长,只是身子孱弱,面色苍白,行走间,如闺阁小姐一般,弱柳扶风,仿佛只要风一吹,就会倒下去。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孩童,孩童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云舒等人。
岑夏将来人一番打量,正要开口拒绝,云舒却先他一步说话了,“请吧!”
岑夏想要说什么,脑子里忽然想到昨夜云舒让他做的事,就乖乖闭嘴了。
中年男子刚要坐下,旁边的孩童出声了,“凉!”
中年男子摸摸他的头,请声说,“这里的茶不错,喝点吧!”
孩童乖巧的点头。
中年男子刚坐下,就是一阵猛咳,那架势似乎恨不得将五腹内脏都咳出来。
那孩童蹲在男子身边,不停的替他拍背。
云舒倒了一杯温开水,放在他面前,“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你还真是能耐。”
中年男子伸出手去触碰茶盏,他发指尖苍白的没有一丝雪色,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好不容易才停止咳嗽的他,努力扯了扯嘴角,“要是不这样,你能千里迢迢特意跑来看我?”
岑夏和黑木面面相觑,眼前这男人,云舒姑娘好像认识啊。
不过,云舒姑娘从未来过这里,他们从昨天到达这里,也就昨日下午岑夏和云舒一起出去逛了逛,她又是如何认识眼前这个……
中年男子?
云舒眼睛盯着他身边的孩童,云舒一眼就看出那孩童做了易容,还不是很简单,很容易被人识穿的那种。
不过,那孩童的那一双眼睛但是干净明亮。
“既然那么想死,还传信给我干什么?”
听到“死”这个字,那孩童狠狠的瞪着云舒,身板崩的笔直,随时都要攻击云舒的样子。
“星儿!”中年男子朝他挥挥手,孩童才乖乖的低着头,中年男子手指抵着唇,低低笑开来,“你指的是那些暗桩么?”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又是一阵猛咳。
云舒无语,抬手,在他背部轻轻拍了三下,中年男子终于缓过气来,“我不这么做,怎么能将所的人一网打尽,不过,倒是让你奔波劳累了。”
云舒耸耸肩,站了起来,拍拍他肩膀,“那就好好想想怎么补偿我吧。”
云舒打了一个哈欠,昨夜听别人的墙角,时间太晚,她都没有好好休息,困死了。
“我困了,去歇会儿,等你休息好了,再来找我吧。”
“就不能先给我看看吗?”中年男子苦着一张脸。
“暂时死不了!”云舒想要走那孩童却挡在她面前,说话都是硬邦邦的,“哥哥说了,让你看看!”
中年男子温柔的摸摸的他的头,“星儿,乖,让开,让姐姐去休息!”
云舒慢悠悠地走上楼,进了房间。
岑夏眼珠子转了转,好像明白了什么,什么也没说。
云舒走了,中年男子也没有将继续留下,而是带着星儿离开了。
出门时,刚好遇到从外面进来的邱菀甯。
二人擦肩而过,邱菀甯走了好几步,才疑惑的回头,结果什么也没有看到。
刚刚过去的那人,感觉好熟悉!
只是,她一时竟然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小姐?”身边的婢女轻声唤道,“怎么了?”
邱菀甯看了丫鬟一眼,摇头,“没事,对了,我吩咐你去办的事,办妥了吗?”
丫鬟点头,“小姐放心吧,已经办妥了!”
“那就等消息吧!”
“小姐!”丫鬟有些迟疑,“万一这是被公子知道了……”
邱菀甯不以为然,“知道了又如何?难道还能杀我不成?”
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
但只要一想到自从遇见他们开始,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京城那边有消息了吗?”
“已经派人去打听过了,不过医馆的掌柜说,那位大夫出远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邱菀甯一跺脚,“再派人去盯着,只要有了消,立即报我!”
她口中的那位,正是云舒。
丫鬟摇头,“没有。”
回到房间的云舒,并没有如她所说,在休息,而是拿着笔,写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