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你如果愿意叙旧的话,我倒是不反对,要不你搞点酒菜来,我们把酒观战?”
“我也希望有这样的机会,奈何形势逼人,我只能用手中长枪招待你。”顾漫漫说着,后挫半步,双手一抖长枪,摆开架势。田力正准备迎战,严飞燕突然跳了过来,手提短枪,一步步逼向顾漫漫,杀气腾腾。田力皱了皱眉,刚要说话,严飞燕转过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杀父之仇不报,有何面目见家乡父老?”
田力哑口无言。
顾左看见,也惊呼道:“严姐姐,你这是何苦。”
严飞燕看了顾左一眼,惨笑道:“顾姐姐,对不起,这个仇我非报不可。如果我死在顾大人枪下,那是我技不如人。如果我侥幸得胜,姐姐要想为母报仇,我也能理解,到时候一并接着就是。”
“你……”顾左面色煞白,束手无策。
顾漫漫点点头,双手持枪,抱拳施礼。“很好,虽然不是我万花国的女子,豪气却不减半分。严姑娘,我接受你的挑战。请!”
严飞燕抱枪还礼,后退一步,接开架势,一声娇喝,举步冲了过去。她用的是五尺短枪,要想伤及顾漫漫,必须抢入顾漫漫的枪圈。顾漫漫成名多年,与人交手的经验丰富,女儿顾左和手下的亲卫骑都接受过严飞燕的训练,她深知短枪的奥妙,又哪里肯给严飞燕机会,双手端枪,直取中门。
这一枪深得枪法精髓,快、准、狠,没有一丝花哨。
田力屏住了呼吸。他知道严飞燕练功很刻苦,这几个月的进步也很神速,但她和顾漫漫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与境界相当的对手相比,她足够灵活,但是在速度和力量都明显高出一个等级的顾漫漫面前,她没有任何优势可言。在他看来,别说报仇,能全身而退就是胜利。
但是,他又不能拦着严飞燕。眼看着就要荣归故里,杀父之仇是严飞燕必须解开的心结,如果不让她试一下,她又岂能甘心,又怎么面对闽越国的亲人故旧?田力能做的,就是做好接应的准备,在她败局已定的时候保住她性命。
顾左的想法和田力差不多。她和严飞燕相处了很长时间,情同姐妹,实在不愿意看着严飞燕死在顾漫漫的枪下,但让她请求顾漫漫手下留情,她也做不到。两人以命相搏,就算顾漫漫实力更强也不是万无一失,临阵手软是兵家大忌。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严飞燕必败无疑的时候,严飞燕突然双腿弯曲,身体后仰,后背几乎贴着甲板,避过了顾漫漫势猛力沉的一枪,借着惯性向前滑行一丈,抢到顾漫漫身前,一枪正中顾漫漫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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